“岂有此理!”吕不韦愤怒的一拍案几,上面的背叛茶盏被震得叮当乱蹦。到了狼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就算三五年之后还给簪花楼,恐怕也是残花败柳,谁他娘的稀罕要。
“相邦大人息怒,此时不宜过多节外生枝。还是赶紧派人去将慕容星的尸体弄回来,趁着冬日不易腐烂。赶紧割了头,给慕容拓跋大王送过去。那慕容大王如此喜爱这二王子,嘿嘿!只怕是不想发兵打一下平凉,这次也得大举兴兵。
女人嘛!就让云侯一次如何,东胡兵强马壮。咱们再给匈奴人些实惠,让他们两不相帮。上次平凉回来的细作说,云侯与那极西方来的军队作战,损失非常大。这一次,一定要让东胡人动摇一下云侯的根基。只要云侯没有了平凉,丧师辱国丢失国土的帽子就可以扣在他脑袋上。再联合御史弹劾,嘿嘿!就不信,云玥能过得了这一关。”
茅焦几次吃了云玥的苦头,心里也恨极了云玥。一番话下来,已经是几次冷笑。仿佛他已经看到,平凉城内浮尸遍地。被东西人洗劫一空的场景!那是何等的痛快,何等的解气!
“云玥小儿,就让你猖狂一次。这一次,本相要你全家死光光。”吕不韦坐在案几后面,恨恨的说道。
窗外的灵儿听完了茅焦的话,狸猫一样消失在黑夜之中。一场迷雾已经降临,不但将云家也将大秦甚至整个华夏都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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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后殿之中,荆二正在和公孙龙下棋。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云家流传出来的象棋。荆二和公孙龙都是初学者,这几天的瘾头非常大。荆二每天晚上,必然会来到这公孙龙的后殿。与之对弈数局之后,才能安心睡觉。
虽然二人都是初学,但二人风格完全不同。公孙龙更多的是机狡诡诈,而荆二则是铁血杀伐。只要能换子,荆二是毫不犹豫。这种打法,经常杀得公孙龙异常头疼。
不过公孙龙经常能够通过算计,将损失减到最小程度。甚至有时候,还能通过换子占一些便宜,乃至最后战而胜之。而荆二明显不善于这种算计,只是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杀伐果决与公孙龙抗衡,一时之间二人竟然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这一句,二人正杀的难分难解。荆二的一个车栓住了公孙龙的车和炮,正要双车夺炮,公孙龙却跳了一步马,将跑护住。于是荆二又用车去抓马,双方的棋子在棋盘上围绕着这个炮,混战成了一团。
正在此时,千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荆二深施一礼道:“启禀大王,相府中的那个东胡人慕容星死了。”
“哦!死了?怎么死的?”荆二显然还没有从棋局之中抽身出来。仍旧盯着案几上的棋盘,不住的端详。
“在簪花楼行刺云侯,结果被云侯所杀。”
“什么?行刺云侯?被云侯所杀?”一听到云侯两个字,荆二立刻将视线从棋盘上挪开。盯着荆二问道。
“是!今天簪花楼有一场什么花魁大赛,云侯也去了。结果就在簪花楼上,慕容星带领十余名东胡武士冲进云侯的包厢。结果被云侯身边猛士所击杀,临出门的时候云侯还遭到不知名的刺客射击。不过,也被云侯躲了去。那刺客,也被云侯身边猛士射杀。”
“做一个猛士又一个猛士,他身边有多少猛士!孤身边……”荆二有一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那天区区百余个吕府家将,就能冲进重重把守的包房。今天云玥身边又有猛士,可以射杀拿着弩箭的刺客。大秦的重臣都有种级别的猛士,自己身边为何只有一个千度。
“大王,云侯手下都是百战余生之辈。这些年云侯年年作战,麾下自然是猛将如云。要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当中选两名合格的侍卫,那是再容易不过。
反观我大秦禁卫,这些年真正的战场没怎么上过。这就好像家里养的狗,再彪悍再凶猛。也斗不过草原上经历风霜的饿狼,雏鹰的翅膀都是摔打出来的。禁军的军制,是需要改变一下才对。”公孙龙见到千度难堪,立刻将话头接了过来。可他却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将整个禁军都装了进去。话一出口,他也后悔不迭。
“嗯!禁军还需要去战场上多磨练磨练,这些年禁军真正的仗也就是和云侯平了一次叛。你说狗都是抬举他们了,孤看来都养成猪了。这个事儿,还是找机会跟太尉商量商量,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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