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平日里的赌气支吾,还是老年人固有的絮絮叨叨,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异常珍贵。正应了那句话,只有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云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蠢货,明明可以优哉游哉的过一辈子。为毛要竖立什么远大理想和抱负,千百年之后的华夏人关自己屁事。江山无非是从姓刘的皇帝,变成姓李的皇帝而已。他们强大与否,他们是否会遭到外族的侵掠和屠杀,自己真的管得了?
为何要将自己陷进无尽的纷争里,打败了大秦还会有楚国。征服了楚国,还会有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难道自己真的要征服地球才能实现人生价值?明明可以和老人家多过一些快乐时光,为毛要东征西讨征战?
觉得自己愚蠢,这种感觉很不好。云玥很想用脑袋撞墙,可他刚刚实施,就被寸步不离自己的郑彬拽回来。跟郑彬说自己不是想自杀,只是想拿脑袋撞墙而已。那样会舒服一些,没料到那家伙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说了一句“主上稍坐!”就跑得飞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同样衰老的扁鹊拖过来给自己把脉。
全家……不对是全城的人都拿云玥当大熊猫看待!发癔症的主上被强行带离了灵堂,这是平凉大佬们的一致决定。没人可以替代云玥在平凉的地位,只有他才能将平凉人不分种族无差别的黏合在一起。如果换一个人,平凉立刻就会陷入纷争的内讧泥潭。
喧闹充满悲哀气氛的葬礼结束,云府上下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仆役们走路就像耗子,生怕弄出一丁点儿声音惊扰了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平凉之主。
“李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侯爷现在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清减的厉害,若是侯爷的身子出了什么状况,那……!”秦清与章佳忧心忡忡,无奈之下只有请来蔚獠,李斯,范增,还有刚刚从齐国回来的邹衍商量。
“主上这是忧思过度,是不是请扁鹊先生来把把脉开点药?”邹衍话一出口,就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白眼。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你在这讲聊斋?(我知道聊斋是清朝作品,不用提醒。)
李斯见邹衍有些下不来台叹了一口气解围道:“邹先生说得也不全错,主上的确有心病。不过这病针石不能医,心病还得心药来医。我看不如这样,让主上去鸡冠山居住一些时日。一来那里风光秀丽景色宜人,二来可以让主上离开平凉这伤心地,避免睹物思人。这三来,鸡冠山上重兵把守,主上的安全也不至于没了着落。”
“嗯!相邦这个话说得在理,老夫看可以。就让主上去鸡冠山居住一些时日,看看风景散散心。心情舒畅了,那心病自然也就好了。再说鸡冠山距离平凉又不远,若是前线有事主上大可随时回来调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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