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是主人的财务,就跟牲畜都是属于主人的。可如果牲畜自己跑了被别人抓到,新主人能战胜前主人,牲畜就归更强者。
“你没发现我们茅城,和茅城的附城里,都是没有奴隶的吗?”
“所以你是首领或者大巫的奴隶?”谷多自以为明白的点了点头,“沙齐,你要参战吗?如果不参战的话,你的战虫能借给我用用吗?只要我获得了足够的功劳,一定会买下你。”
“……”沙齐笑得无奈,也不怪这个孩子这样说,因为他原来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再怎么把现在茅城的规则解释给他听,他也只会把曾经的认知加到现在的规则上去理解,“战虫是不能借的。”
“如果是大蝎子、大蛇或者大蜈蚣我也就不找你借了,但是你的战虫这么小……”那意思是打起来到时候还得靠我自己,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沙齐把小蛇放在地上,拉着谷多走到房间的另外一角,他背对着蛇坐下:“来,谷多,你命令沙蛇朝左走。”
一脑袋问号,可谷多还是开口了:“你!朝左走。”
“它没动,对吧?可是现在走了,对不对?一、二、三,然后它停下来了。”
谷多虽然热血冲动了点,又因为生活环境他的三观是原始社会弱肉强食的三观,但并不表示他傻,能果断选择留在茅,奔向新生活的他,还是有脑子的。稀里糊涂了一会,谷多终于反应过来了:“战虫……战虫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它能知道我想什么,我也知道它想什么。”沙齐点点头,他转过身,被他命名为沙蛇的那条小细蛇也正好爬过来,顺着他的手臂一路爬上肩膀,嘶嘶的吐着蛇信绕在沙齐的肩膀上,“这是大巫的威能,他让我们的心和蛊虫伙伴的心连在了一起,并且我们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力量。我是很弱小的虫战士,在你眼中的那些矮小的人,他们十倍百倍强过我。”
听到沙齐所说的真相,谷多的脸红得像是要炸开,可是少年人就是抗压力强,很快他的问题就变成:“怎么样能成为真正的虫战士!”了。
沙齐叹了一声,慢慢来吧,总能让少年人知道到底该怎么样在茅城生活下去的。
***
少年人沙齐充满了对虫战士憧憬的同时,茅城的管理者们,正在忙于战争的准备。五年来茅城也和其他部落打了不少仗,但这是第一次全面动员的大战,而且对手的距离还那么远。
战士动员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后勤。
“白锐,你不觉得身为大巫还是你留下比较好吗?”黑爸不知道第多少次开始绕着白锐碎碎念,因为他被众人一致决定留守。
“黑爸,你怎么说怎么念都没用了,接受现实吧。”白锐耸耸肩,“我是去疗伤外加放毒的,我的作用可比你大多了。”
“那就让别人留守,你说你们当初怎么不叫茅收、诺丽丝他们留守,非得提议我呢?”
“因为黑爸你的算数是除了白锐之外最好的。”猎星一进家门就看见无奈的果爸,更无奈的白锐,还有少有的竟然一脸委屈的黑爸。
黑爸的数学天赋让白锐都惊叹,他现在比白锐的能力都要高了——白锐的数学水平顶多是高一的,更高的这些年下来早就还给老师了。可是两年前发现黑爸那着根木棍用他根本不知道的方法,在沙地上解π值,他还是从31415那前五位看出来的,当时黑爸已经算到二十多位了。
_(:3ゝ∠)_问之,答曰:闲的,解闷。身为一个穿越人士,白锐当时是崩溃的。他家黑爸妥妥的是狂拽酷霸帅的高富帅,成功人士加绝对男主角,唯一一个问题大概也就是黑点,不过黑的不才是更有男人气概吗。
“黑爸,你这五年来带着果爸到处去玩,明年就别玩了。”白锐拍了拍黑爸的肩膀,表示这事绝对没得改。
“唉……”黑爸叹气,他打了那么多小战,偏偏错过了最大的,怎么能甘心。可是看情况这是不甘心也得甘心了,“行了,留就留吧。”
果爸的手伸过来,拉住了黑爸的手:“走,回家吧。我用那口陶锅煮了肉,现在应该已经好了。”
黑爸紧握住那只比他的手也就是白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同样粗糙,同样骨节明显的手,猛然间忽然意识到,好想留下来也不错。他们这些年东奔西走在外边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在外边是刺激又开心,在家里不是也有外边找不到的安逸与平静吗?
“这次便宜你们了。”黑爸和果爸手拉着手站了起来,不过眼看着都要走了,黑爸忽然又窜了回来,一把把白锐的头(假)发拽了下来,这才在白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心满意足的拉着果爸走了。
“你抢孩子的头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当着孩子们的面虽然没反对,但是出了门,果爸表示了严重的不理解。
白锐的假发是白毛,长长的发尾还缠着破虏的银饰,闪亮璀璨。
“这个漂亮啊,白锐自己又不是不能再做一个,我想看你戴着。”
“不只是想我戴着,还想我戴着干对吧?”果爸斜着眼睛,里边满满的是对说话留一半的黑爸的鄙视。
“对!”继而他满脸遗憾的说,“要不然看他那衣服做得不容易,我连衣服也一块借来了。”
此时的白锐简直要哭瞎了,qq黑爸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啊。就算假发和头饰确实比衣服容易制造,但是也花了你儿子许多精力,外加几十万生存点数啊!
尤其是假发,那都是一根一根二哈的尾巴毛□□的,难道还让他再去拔一次?假发制造好之前怎么办?大冬天的好冷啊,光头大巫好没有威严啊。
“别难过,好久没看见你这么锐的样子了,乍一看鸡蛋一样可爱。”
“猎星,你这安慰一点都没让我觉得好受。”
“……”
“鹿腿,你这么急跑什么?过来让我拔点尾巴毛先。”
“嗷~嗷嗷嗷呜~~”
***
春天到来的时候,白锐的新假发也已经做好了——_(:3ゝ∠)_冬天里头皮冻得生疼,还要三天两头的追着二哈们拔尾巴毛,白锐也是很佩服自己的。相比之下制作头饰当然是简单多了。
同时也到了开战的时候了,这种大战,少不了祭祀向祖灵求告。
白锐头一次自觉自愿的在大广场上为所有在场的即将参战的战士们,跳起了祭舞,这次他跳的是蛊虫狂暴。之前在众人面前跳得最多的醉舞九天这时候就显得太靡靡了一些,相比之下节奏激烈的蛊虫狂暴,更能激起人和虫的战斗热情。
舞起,缭绕着白锐的蛊雾就如这祭舞的名字一样,狂暴的澎涌而出,一眼看去仿佛有无数蛇虫在雾气中跃动不止。虫笛的声音在耳中激荡,大巫在广场中的十只虫王间旋转跳跃,他身上闪亮的银饰碰撞出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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