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疾风箭中,有那冒险者的玄气流动?!“
莫风望着墨绿色的疾风金属性的箭杆上面,残留的那一道道细若游丝的气流,俊逸的面孔像是发现了什么骇然的事情,止不住的猛然抽搐了几下。
噗嗤……
一声,他将肩头的那支疾风箭拔了出来,那被洞穿的肩头立即喷涌出来一道血柱,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二次被人刺伤流血,第一次也是今夜给了那名冒险者,让他的刀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疤,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流血的样子。
这第二次还是今夜,同样也是给了那名冒险者,就在自己第一次被伤之后不久,不同的是,第一次用的是刀,这一次用的是箭,这还不算,伤了自己两次,那个可恶的冒险者竟然还抢走了他的墨图,这让的一向是心高气傲的莫风有些抓狂。
他没有去理会肩头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相比于第一次的惊愕,这一次的他恍惚是有些习惯了。低垂着眉头,莫风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手中那一支能量散发殆尽的疾风箭,眼中的光芒显得琢磨不定。
“无论是灵兵还是普通的兵刃,都有其特性,本能的排斥外来玄气,除非是与它相近、相容的玄气它才会接纳,故此每一名修器者,根据其兵刃而选择相匹配的功法练出相应的玄气。”
“那冒险者明明是一名刀客,他的玄气怎么会注入到这箭中?莫不是……他是一人修了刀决、箭诀两种运气法门?!故此他的体内身兼刀气、箭气两种玄气?!”深吸了一口冷气,想到某种可能,莫风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管你修几种法门,得罪了我青玄门,这燕国再无你容身之处!等着可恶的狗东西,被我逮到,我非剥了你的皮,一刀刀将你凌迟,方解今日的一刀一箭、夺谱之仇!“面色略微的有些扭曲,这位天之角第一天才,第一次是强烈的想要宰了一个家伙,而且这个家伙还是他眼中一个修为平平的菜鸟级冒险者。
安静的山洞……
石钟乳依然是斜搭着,洞内的灵泉汩汩的涌动着气泡,一边的草堆上,昏迷过去的小六和刀姐散落的躺着,楚阳的脑袋有些昏沉,因为过度使用刀心的缘故,如今的他头昏脑涨,整个人宛如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闷棍一般。
摇了摇头,强打起来疲惫的精神,他脚步略微有些踉跄的来到刀姐和小六的身边,替两人依次检查了一番,发现两人只是受了些许的轻伤并无大碍,这才是松了口气,拖着狼狈的身子迈入进了灵泉之中。
灵泉的池水依然是那么鲜红,浓郁的灵气在水泽中飘然流动,像是一条条细微的银蛇,楚阳靠在一块石岩上,缓缓的闭上眼睛,默默的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随着魔经的运转,周围的气泡汩汩的涌动,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团团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楚阳的身体,宛如是一个饥饿的婴儿一般,撮着小嘴拼命的汲取着那气泡之中蕴含的灵气,那灵气宛如是潺潺的流水,缓缓的涌入进了他疲乏的身体之中,他的身体宛如是毫无生机的枯木,得到了勃勃生机的滋润,一刹那间枯木逢春,他放佛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情不自禁的张开了一般,那美妙的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
上一次进入到灵泉之中是他在昏迷的情况下,感触并没有如今这般的清晰、激烈,这次不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灵气入体在自己体内的流走。
滴答……滴答……
阴暗的山洞,灵泉的上方紫色的石钟乳像是一团缥缈的云雾分外的瑰丽,在那石钟乳尖端,时不时有一滴透明的水珠孕育,滴落进下方鲜红色的泉池之中。
时间悄然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泉池中轻微的呼吸声均匀,那脑袋靠在岩石边的少年,终于是忍受不住疲倦,昏昏的睡了过去。
——
一天后,一座茂密的山林中,一名金发的壮年,身手矫捷的攀岩着一棵高大的树木的树干,双手一环一溜烟的滑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六咧了咧嘴,对着山坳内正烹着一只野兔的刀姐,笑咧咧的挠了挠头说道:“刀姐,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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