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滑落木刻脸上的棱廓,李寻欢突然捂住了脸泄气似的仰躺在屋顶上,背脊被瓦片硌得很疼,却似乎浑然不觉。
李寻欢平时很灵活的脑子此刻却似乎罢工一般运转不灵,可能是这个晚上夜风太冷,月光太柔,刚刚的酒水竟让人有些微醺。
恍惚似乎能看到那人脸色沉静,却在回头看向他时一瞬间笑容浅淡。
东方不败。
李寻欢睁开眼睛看着满天繁星,扯了扯嘴角,最终却只有一声长叹。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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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果然不见了风清扬的身影,那人走的潇洒,却是留了一封书信,大意无非是不愿饶人清梦他又急着赶路,故而无暇告辞云云。
李寻欢倒是不介意,娶亲乃是人生大事,急些也是人之常情。
本想着下午去瞧瞧杨老汉,可谁知道,不过晌午时分就有人找上门来。
李寻欢冷眼看着不管不顾夺门而入的数人,他们身上的衣服李寻欢很是眼熟,分明就是华山派的人。草草数数,来的足有七人,个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却都是一脸愤恨的模样,丝毫不见风清扬那副清淡随性的模样。
“风清扬何在。”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对着李寻欢大声喝道。
李寻欢眉尖一蹙,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些:“你擅自闯入我的竹园,本就是无礼,现在问我拿人是何道理。”
领头人看起来甚是急躁,听了李寻欢的话却是迅速的行了一礼,虽然不甚规矩却也让李寻欢眉间舒展了些。
“这位公子,我等乃是华山派弟子,此次是奉师命前来将风清扬‘请’回去。”
李寻欢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这些人年纪绝对不如风清扬大,按礼应用尊称,这般直呼其名……李寻欢笑了笑,淡淡道:“风兄却是在我处暂居一夜,但他今日一早便已离开,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处。”
领头的男人脸色一冷:“公子,我们的令东师兄在送他离开的路上惨死,我们务必要把他请回去问问清楚,还请公子莫要与我等为难。”
这话虽说的简单,但李寻欢却也隐隐约约听出了些缘由。
若说风清扬残害同门,李寻欢是绝对不信。纵然见面次数不多,但风清扬却是个为人方正的,这杀了人还大摇大摆去娶亲,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他是绝对做不出。
李寻欢定定的看了眼几人,道:“观风兄言行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行径。”
几人均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李寻欢不知道的是,华山派中,剑、气二宗积怨年深日久,互相看着对方都不对眼,几人均是气宗中人,对上剑宗的风清扬本就没有好感,此刻自然听不进去任何话。
见李寻欢一问三不知,几人也不多做纠缠,一打眼就知道李寻欢武功远在他们之上,也不强作鸡蛋碰石之举,便道了声得罪离开了。
李寻欢却是立在院中微微蹙眉。
这事情未免太过蹊跷,他上次见风清扬是在南方一处客栈,那时候看风清扬的模样应该尚未与佳人相遇,现在前后不多一个月,竟已经到了婚娶地步,现下竟有有了人命,回想昨日风清扬的言行,怕也是不知晓的。
这事情不寻常,李寻欢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下午去见了趟杨老汉,老人只是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杨莲亭捧着汤药进了屋来,看到李寻欢似乎有些意外。
李寻欢朝他点点头,指了指门外,杨莲亭忙放下了药碗跟着李寻欢出了屋子。
“明日我便要回去。”李寻欢出来已有近十日,路上杨莲亭拖得时间久,这里距离黑木崖又甚是遥远,若是再不动身怕是来不及了。
杨莲亭神色一变,但马上就换上了笑容,点点头道:“我能照顾好爹爹,李公子不用挂心就是。”
李寻欢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杨莲亭就闯进了竹园。站在李寻欢面前声音哽咽,忙指着门外道:
“李公子,我爹爹……我爹爹怕是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章表哥回到黑木崖
想教主了咩,想了咩想了咩~反正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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