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糖葫芦,隔天秦连豹从崇塘收工回来,差点就把人家小贩手里的稻草桩子的签筒都给弄回来了。
虽说没连着桩子买回来了,可整整两大油纸包,足足三四十串儿的糖葫芦。
不但自家的这串儿小小子小丫头俱都有份,就是杜家、周大生周大成家、老舅公家的孩子,还有隔壁红枣姊妹,俱都有份儿的。
虽说家里的小字辈自来不欠食儿,可糖葫芦本就是时令鲜食,只有大冬天才吃得到上。何况又是人手一串儿一道吃,自然别有滋味的。
秦连豹见小小子小丫头们俱是吃的高兴,隔了两天又买了一遭。
不过花椒这会子手里捏着的,却是上半晌小小子们去崇塘玩耍时给她带来的。
据说是在一家很有名的青果店里买来的,红彤彤的糖葫芦,被金色糖浆包裹得水色潋滟。里头裹的却不是山楂,而是去了皮的荸荠。
花椒还自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糖葫芦,第一口咬下去就惊艳不已。又甜又凉又香,兼而有之,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一串儿糖葫芦还未吃完,花椒盯着眼前的这一长溜的白芹,心思早就跑远了。
不管是自家的白芹也好,还是老舅公家、沈家,和方良田庄上的白芹也罢,花椒为了收集数据,每个级别的白芹都是任意抽存了一把的。
做好记号,又按着之前曾经用过的法子,分作两份离土保存在阴凉避光之处。
七天过去了,花椒再来看时,不管是何种品级的白芹,不管是产自谁家的,但凡是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的,俱已出现了极其严重的褐变生锈状况。
包裹在拧干粗布中的白芹状况要略好一些,但是也已经出现了褐变。
可是花椒之前保存的那两把白芹,包裹在粗布中的足足坚持了将近半个月,才陆续开始产生褐变状况。就是直接裸露在空气中保存的,也坚持到了十天左右,褐变生锈的状况才迅速明显了起来。
花椒下意识地就感到不大对劲。
要知道这会子已是冬至了,也就是说冬天已经正式开始了,是绝对要比十月下旬的天气寒冷许多的。
可白芹又恰好是冷季蔬菜,应当是温度越低,越有利于保存的。
怎的会调了个个儿的?
花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做起了排除法。
忽的心思一动,捏着糖葫芦就把这一溜白芹收了起来,一路小跑去了后院的试验田。
跑到顶头一瞧插在地里的小木牌,才知道她上个月用来进行离土实验的白芹俱是出自底肥追肥俱是腐熟鸭粪的这塬地。
花椒精神一振。
不过哪怕花椒潜意识里再想将结果往这上头靠,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仅仅一次略显牵强的联系,是根本无法支撑这样的结果的,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可好歹给了她一个切入口。
说干就干,三两口吃完糖葫芦,拖了秦老爹过来给她帮忙,从东头园子里起来刚刚排下的种芹,施足腐熟鸭粪,美滋滋地开始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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