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倒是不曾想过这些。
这两年来她们照顾的精心,花椒虽小却也格外懂事儿。
吃得好睡得好,每天一从床上滚下来,就是打拳、念书、种菜、帮着家里做家事儿、同哥哥姐姐们一道儿玩儿,成天欢蹦乱跳的,半点儿不知愁。
虽然有时候疯的简直不像个姑娘家,却一天比一天长得好。
每逢季节交替的时候,就是身上偶有不爽利,咳嗽两声或是有些鼻涕鼻塞的,两碗萝卜蜂蜜水或是热姜汤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眼看着今年都七岁了,小手小脚结结实实的,小脸蛋儿肉嘟嘟的,眼睛也是奕奕有神,她这心里头也就越发的敞亮,也就再没那许多的担惊受怕胡思乱想了。
这会子听到俞阿婆提起这个,虽然也相信这些个因果业障,却也不至于笃信到本末倒置的地步。
顺从的应了一声,就把想认罗冀当侄儿的念头同俞阿婆提了提。
还在琢磨着因果之事儿的俞阿婆就愣了一记。
俞阿婆有了春秋之后,就越发的爱琢磨这些个事儿了,何况一道的老姊妹也常在一起说道这些。
有时候想起秦家,就觉得这话儿再是不错的。
却没想到罗氏会起这样的念头。
只仔细一想,也觉得罗氏同那孩子确实有缘。
何况,不是她说,秦家还是太单薄了些。
虽有两个房头在周家湾扎根落户,可秦观永那一房,纯粹是被黄氏作天作地的生生作成这幅光景的。
不提也罢。
至于说秦家这一房,虽说如今儿孙满堂的,可要成气候,按她说,少说还得再添一辈人。
这会子既是有缘,罗氏认个侄儿,往后花椒她们姐弟也有个臂膀。
就道:“这是好事儿,你有了个念想,那孩子也有了个倚靠。”还道:“既是你侄儿,那叫我一声祖母也不为过的,甚的时候把他也带来,叫我见一见。”
罗氏忙应了下来,就听俞阿婆又问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样?家里一口气添了这么些孩子,你们可照顾的过来?”
“这些个孩子都挺乖巧的。”罗氏听着就笑了起来,又道:“都是极其懂事儿的孩子,说起来其实也不用我们怎么照顾,反倒是给我们帮忙的多。”
说着还把因着接回来时没让磕头,到了大年三十儿年初一俱都狠狠给他们磕了头的话儿告诉给俞阿婆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