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军中帐内,李潜忽然打了个喷嚏,季亮笑道:“将军正好可以借口有疾不见那个赵氏。”
“为何不见?”李潜揉了揉鼻子,心说他都盼了好几天了。“水匪袭村,几个孩子被掳,我身为一州的驻军首领,怎可置百姓于水火!况且我早就想灭了那帮水匪了!要不是”
“将军慎言!就算如此,愚生还是劝将军不要管(此事)。”
“不管?”那岂不是错失了收服向福的大好良机?!
“这样,请将军在帐中歇息片刻,容愚生先去会会那个赵氏。”季亮对兆筱钰的印象还停留在县衙的大堂上,他有些坏心眼的想着,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现如今会是怎样的一副‘尊荣’。
李潜不满的撇撇嘴,“速去速回。”
兆筱钰一路低着头,未曾留意傅勇将她带到了季亮的书房。
“大人,”兆筱钰没见过季亮,只觉得眼前的男子长得斯斯文文,应该是个文官。“民妇赵氏有要紧事求见将军,还请大人代为通传。”
“这是我们军师,你有事跟他说也是一样的。”傅勇口气冷硬,似乎十分反感女子进入军营。
兆筱钰抬头快速瞟了季亮一眼,“大人,恕民妇失礼,此事关系重大,非亲自禀告将军不可。”
“我家将军哪有功夫见你!”傅勇不耐烦的冲兆筱钰嚷嚷,“你这妇人好不知事,孩子丢了就去报官,我家将军哪有闲工夫管你家的破事!”
兆筱钰攥起拳头,强迫自己忍下暴打傅勇的冲动。
“嗌,”季亮知道兆筱钰恼了,使了个眼神示意傅勇退下,他温和的对兆筱钰道:“将军此刻正忙,你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谢大人,我还是等将军吧。”兆筱钰很坚持,她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斯文男子不像李潜那么好说话。
季亮微微后仰,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一个女子。她面色憔悴眼睛红的像一对秋子(核桃),一身并不合身的旧布衣,毫无荆钗修饰。明明是来求人的,却无半点自怜之意,骨子里隐约透出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坚韧。
很好,都说男人身边的女人代表着这个男人的品味和能力,显然,向福的品味还不错。
至于能力嘛季亮承认,他现在对向福一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他的印象中,女子不都是温婉如水的吗?怎会还有像赵氏这样倔强如钢的女人!
“将军到——!”
李潜到底是没绷住,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让自己看起来更接近忙碌的状态。
“你就是赵氏?说罢,找我何事?”
“将军,”兆筱钰将昨晚的事和水匪的口供一一报给李潜,“眼下只有将军能救几个孩子,求将军速速带人赶往临水!”
“没有军令不可擅自出兵,否则以造反论处。”
兆筱钰把心一横,暗骂这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将军,我临来时夫君曾嘱咐我一言,让我一定要转告将军。若将军肯出手相助,我夫君愿为将军驱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李潜顿时喜上心头,面不改色道:“没有军令守将不得擅自离岗。”
“愚生愿带人前往。”鬼使神差的,季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李潜愕然的望着季愚生,刚才你不是还劝我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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