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儿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夜里,兆筱钰枕着颜傅的胳膊,一手搂着他的胸膛,两条腿分别搭在他的腰上和腿上。这是兆筱钰觉得最舒适的睡姿,颜傅不在的这些天,她都没怎么睡好。
颜傅一把按住胸前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早晚都会知道的。”
成帝下葬,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子,李玺也一同随父祭拜。有些事,随着成帝的死和福王的到来,也是时候该告诉他了。
“那福王什么时候登基啊?”兆筱钰紧了紧胳膊,颜傅身上暖烘烘的,抱起来真舒服。
“初一登基大典,除夕祭天。”
“都定好了?”
“嗯。日子是李大人定的,府城以后改名叫南京,国号不变,帝号仍沿用‘福’,年号敦元,等福王登基后,李大人就是开国第一宰辅了。”
“哦”提到李康华,兆筱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咱爹说再过几天玉米就能收了,你跟他们说这事儿了吗?”
上次收获的玉米,颜傅跟向奎他们三个村长商量后,将良种免费发放给了村里的人。
当然,种子不是白拿的,凡是来领粮种的人家必须签一份官契:一,保证种子绝不外传,一旦外泄就按叛国罪处理;二,玉米收获后,所有玉米全部按市面上良种的价格收回,不得自行买卖。
夏播时村里的旱地几乎都种上了玉米,这次颜傅见到李康华时跟他提了这事,李康华叮嘱他千万不可外传,并厚厚嘉奖了他:拟定新年伊始,也就是福王登基时,封颜傅为正五品的抚远将军。
“这么说咱们一家要搬到府城去了?”手一旦获得自由,兆筱钰又恶趣味的圈起了颜傅的胸毛。
“看你,搬不搬都行。除了每月初一和十五的大朝会,我平时还是在这边练兵。”颜傅搂着兆筱钰,手指绕着她的长发。
兆筱钰想了想,“暂时还不想搬,麻烦。”
“那就还住这儿。李潜给我和季亮一人置办了一套宅子,等过两天你去府城瞧瞧,看是租出去还是弄成棉纺厂。”
“你说我弄个小医院行不行?”临水镇上已经有一个棉纺厂了,就目前的军需来说足够供给了。而且省城各方面条件更便利,不如弄成一个军区小医院,以备将来。
“也好。”一想到即将来临的战争,颜傅心情颇有些沉重。打仗就意味着牺牲,有些牺牲,不只是豁出命去那么简单。
“你说,如果咱们就每天种种地,养养花会怎样?”兆筱钰用鼻尖拱了拱颜傅。
“不会怎样,”想到兆筱钰刚来时喂鸡的笨拙样子,颜傅忍不住笑了起来,震得胸膛一鼓一鼓的。“大不了我就跟赵大哥似的进山打猎呗,反正饿不着你。”
“说的我好像种地就会饿死自己一样!”
“那可不好说。”
“你!”兆筱钰张嘴就咬,夫妻笑闹一阵,兆筱钰忽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这都半年多了,那啥(神仙草)还没找到么?”
“没有,大概是没了吧。”赵大带着纸片儿几乎把百花谷的旮旮旯旯都搜遍了,连根影儿都见着。“找不着是好事,省得人惦记。”
找不到就没人惦记了吗?兆筱钰觉得未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