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先别上火,”兆筱钰给赵老爹倒了一碗茶,用脚尖踢了踢赵小曼,叫她赶紧起来,“这事是他们理亏在先,咱们先出个章程,大不了对簿公堂!”
“说的轻巧,”赵老爹气的不轻,说话的时候还在喘粗气,“小曼啊,这回你是下定决心不在老关家待了?”
赵小曼点头,“我一心为着祥子,为着他们关家,可到头来爹,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爷奶这么对我,我是彻底心凉了。”
“好,好,那爹也不怕跟他们撕破脸,”赵老爹似是在心中做了某种决定,“小玉,你明天跟爹去趟关家。”
“好嘞~!带刀不?”兆筱钰故意打岔。
赵老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咋不把阿福手底下的兵一齐带了去。”
“好主意。”兆筱钰假装认真思考。
“噗嗤,”赵小曼忍不住笑了,“那倒省事了。”
第二天,木头和高升赶车,赵老爹和兆筱钰早早便出发前往老关家。
比起上一次兆筱钰来关家时的家徒四壁,这一次关家的生活水平明显好了许多。
前院养着鸡,后院喂着猪,赵小曼还用兆筱钰给她的钱置了地,赵茂几乎每个月都要来送节礼,每次都是吃的用的一大车,按理说关家老两口更应该好好待赵小曼才是。
“哟,老哥哥怎么来了?”关祥他爷听到车轱辘声探出头来瞧,见是赵老爹,立马迎了出来。
兆筱钰掩下心中的憎恶和腻烦,跟关祥他爷打了个招呼。
“小玉也来了,”关祥他爷满脸讨好,笑的像个朴实的庄稼汉,“进屋,屋里坐。老婆子,老婆子!!”
关祥他奶一脸不耐烦的掀开帘儿,见来人是赵老爹和兆筱钰,立马换上一副热络的笑。“哟,小玉咋来了,快快快,快进屋。”
虽然刚进十月,老关家已经烧上了炕,烘的屋里暖煦煦的。关祥他奶给兆筱钰铺上褥子,又从炕头端过来一个筲箕,“吃花生,今年新下的。”
“婶子快别忙活了,坐吧。”兆筱钰语气不冷不淡,关祥他奶手一顿,眼中的热络也褪去了大半。
“老哥哥,喝茶,”关祥他爷拎着茶壶给赵老爹和兆筱钰一人倒了一大碗茶水,“家里也没啥好”
“嗯~,”兆筱钰抿了口茶水,打断了关祥他爷的话,“这茶不错,就是这么泡有点儿可惜了。”
关祥他爷尴尬的站在当屋地上,经兆筱钰一打岔,他才想起来这茶是赵家中秋时送来的。
“祥子呢?”兆筱钰放下茶碗,“算起来,我也快一年没见这孩子了。”
“搁那屋睡觉呢,”祥子他奶讪讪的指着身后,“这孩子身子弱,昨夜里没睡好”
“这都快晌午了,就算再没睡好呗,这一睡睡一天,晚上能不走了困?”兆筱钰话语间增加了几分凌厉。
关祥他奶耷拉着眼皮子坐在炕沿上不言语,关祥他爷搓了搓手,对关祥他奶道:“你快去叫孩子起来,说他姥爷和大姨来看他了。”
关祥他奶极不情愿的趿拉上鞋,慢吞吞的朝里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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