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百姓,尤其是城里的富户听了都惶惶不安,有的干脆上了船,携家带口的逃往江南。
魏五不解,“将军为何叫人传这样的消息,不怕城中大乱吗?”
颜傅微微一笑,“就是要他们乱。去跟腰果他们说,把北大门封上。若有人问起,就说新帝舍了沂源换西越的公主,阮经唐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
不要小看舆论的力量,很快,新帝在沂源百姓们的口中就被骂成了一坨臭狗屎,因为他们真的看到阮经唐的大军开过来了。
两千轻骑兵像一团迅速移动的沙尘暴,扬起漫天飞沙。高黑放下望远镜,示意他手下的人打旗。
一面深红色的旗帜在路中间大力摇摆,易轲一抬手,骑兵的队伍就减速停下来。
高黑立在路中间,歪着脑袋冲易轲摆摆手:“呦,小易将军,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您手下的人埋了吗?埋哪了?哎呦瞧我这记性,这是大龘,不是西越,以后你们想拜祭怕是也难。不如这样,小易将军把这些马都留下,送给我老高,我呢,每年派人给他们扫扫墓除除草啥的,权当赚个辛苦钱,你看咋样?”
易轲气的两腮打抖,恨不得一鞭子甩在高黑脸上。“小贼休要猖狂,吃我一箭!”说时迟那时快,易轲一手搭弓一手射箭,只听嗡的一声弓响,一支长箭直冲高黑的眉心射来!
高黑动都没动,抬手轻轻一按,护罩就从头盔顶上滑了下来。
噹!
随着清脆的一声敲击,箭头受阻掉在了地上,易轲大吃一惊,他这一箭足有五石,只多不少,可细看那人,却丝毫未动!且那面罩看似透光,质地却异常坚硬,难道这一箭竟没伤到他半分!
高黑哈哈一笑,“再来,阮将军是没管饭吗!”
易轲怒极,又射一箭,这次他瞄准的是高黑的咽喉。
噹!
毫无意外,箭头再次被挡了下来,高黑神色更为得意。
易轲当即脸色大变!他哪知道,颜傅在训练重甲时,让射箭组在他们脸上身上放箭,甚至裆下都不放过!谁往后退一步,三天没有肉!
高黑就是被这么训练出来的,说起颜傅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简直罄竹难书!最让高黑他们记仇的,就是那回为了训练他们集中精神,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面不改色颜傅请了红花楼的头牌小玫姑娘。
军营,尤其是颜傅的特种兵训练营,别说美女了,平时就连只母苍蝇都进不来。虽说一帮大老爷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颜傅军纪严明,别说他们没假期,就算偶尔放个假,这帮人也不敢进出青楼妓院。
若是他们当中有人胆敢调戏村民或嫖娼赌博,呵呵,那就来吧,三百个大男人轮着打一遍,能活下来算你运气!
可有一天,颜傅居然拉来了一个女人,还是个美女
那帮在烈日下站军姿的士兵们都傻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瞅,就差眼珠子没黏人家胸上!
有这样一个美女在,众人自是难以专心,于是被狠狠揍了一顿,还罚了三天的肉,跑圈一百!
大家挨了罚还没吃到肉,只能自认倒霉,谁叫他们定力不够呢。谁知第二天,颜傅又请来一个美女!
比前一天那个身材更好,衣着更暴露
这一天又是全军覆没,所有人都罚了三百个俯卧撑和三百个引力向上。
第三天,大家学乖了,别说美女,就是光屁股的仙女他们也不瞅了!
可说归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因为颜傅又做了一件更过分的事,他真的叫来一个全身光溜的女人,在众人面前搔首弄姿
那一天,众人被罚凫水三百圈,当时可是初冬,水塘里的水都结了一层薄冰,一群人硬是泡了大半天,可把他们折磨惨了。
第四天,大家都学聪明了,无论你出什么招我都权当没看见。可这回,颜傅又找来一个美女,背影婀娜,身姿曼妙,脸上蒙着纱巾,忍不住叫人浮想联翩
可等那人一摘头纱,噗——
大家又绷不住了,原来那人竟是一个满脸沟壑、笑容猥琐的老头假扮的!
那一夜,众人彻夜未眠,从训练场到情人崖低负重训练,跟各种尸体待了一宿。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也太小看颜傅了。第五天,他找了一个说书先生整整讲了一下午的段子,一个比一个好笑。
最先憋不住的人,被罚了打扫半年的厕所。总之各种体罚也五花八门,高黑最怕的就是写大字,被郭濬批得一无是处。
所以,易轲的两箭在别人看来凶险无比,对高黑等人就如同家常便饭。且他们身上的重甲从头至尾防护的严严实实,连脚踝手腕都没放过,西越的软箭根本伤不到他们!
没错,在高黑看来,刚才易轲那两箭的杀伤力连他们平时训练的一半都没有,还不赶上他们用的弩箭。可他也不想想,西越的铁器远远不如颜傅改良后的钢铁,又怎么跟他们的精钢弩箭比。
易轲不信邪,他再次抽出一根箭,与前两箭不同,这支箭的箭头上浸了火油,他用火折子点燃箭头,然后拼尽全力射了出去!
这一次,火箭直奔高黑的胸口,可高黑还是纹丝不动,那箭头一碰到高黑的铠甲就调转了方向,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五石算什么,高黑轻蔑的看着易轲,老子天天被一百石的木舂捶打,还不是照样站的稳!当然,他身上的重甲也起了很大的支撑作用,脚上的靴子也是特质的,靴底呈锯齿状的,抓地很牢。
“小易将军就别费功夫了,我来呢是好心提醒一下你,最好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高黑摇了摇拇指,“我就怕到时候给你们收尸都费劲!”
易轲望着高黑身后坑坑洼洼的路面,“别以为埋了火弹我就会怕你,你当我是无知小儿!”易轲见过火弹爆炸,需得是明火点燃,根本不是埋起来用的。
高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翻身上马,给易轲和他的手下让开道路。
易轲冷冷看了他一眼,喝令一声,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面。
五十步,一百步,两百步,五百步,一千步
嘭——
轰——
高黑两手堵住耳朵,远远的瞅着在空中散落的血肉,小声嘀咕:“我都说了你不信这不找死么,唉炸的这么碎,拼都不好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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