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贵和吴全福都是马战的好手。他俩儿各带着一拨人马冲在前面。四区保安大队还在傻愣愣地放火,等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保安团骑兵的马刀已经离他们的脖子不远了。
当时的中**队很少有受得住骑兵冲击的,正规军都做不到的事,四区保安大队就更不可能了。骑兵一路冲来,几乎没有受到抵抗,好比春阳融雪一般,透阵而出。不等骑兵调转马头再冲一次,四区保安大队的士兵们已经作鸟兽散了。
杜大能和手下几个心腹急了,将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搬了过来,企图阻击骑兵。可张海岩他们早有准备,暗中埋伏的枪手,一阵冷枪打得杜大能他们晕头转向。别说打骑兵了,保住自己都很困难。
郑卫国和段双虎也趴在炮楼上对敌人的军官和机枪手一一点名。杜大能也是有眼色的,见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就跑回保安大队的营房去了。
段双虎见状松了一口气,说:“团座,这一仗咱们终于赢了。”
郑卫国笑道:“还有残敌没有肃清呢!等下记得把杜大能给我抓来,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段双虎说:“好咧!我这就去把杜大能给您拎过来。”他刚下炮楼,却差点和张海岩撞了个满怀。
张海岩抬头一看,见是段双虎,忙道:“段连长,团座呢?”
段双虎手一指,说:“在上面呢!”又埋怨道:“参谋长,你们怎么才来呢?比预定时间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张海岩满脸惭愧,说:“唉!都是俺的失误,莫名其妙的跟一伙土匪打了一场遭遇战。他们又正好堵住了俺们的去路,只好把他们歼灭了才赶过来。”
段双虎骂道:“该死的土匪,差点坏了咱们的大事!”骂完又道:“参谋长,我还要去抓杜大能,你快去见团座吧!”
张海岩忙跑到炮楼上,见郑卫国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四区保安大队的营房。那里的敌人还在抵抗,不过想要咸鱼翻身是不可能了。保安团武器、兵力都远胜四区保安大队残部,只是不愿意产生无谓的伤亡,才没有一举拿下。
郑卫国一听脚步声,说:“是海岩来了吗?”
张海岩忙道:“团座,是俺来了。团座,俺这次延误了军机,请您责罚。”
郑卫国收起望远镜,转过身来,说:“你刚才跟段连长说的我都听到了。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不过你要牢记这次教训,以后争取越打越好!”
张海岩感到有些惭愧,说:“是,团座!”本来他还准备敬礼的,手刚举到一半,想起不能在战场敬礼的条令,又忙放下。这次犯下大错,他一时有些举止失措。
郑卫国又问道:“是哪个山头的土匪?有多少人枪?为什么会跟你们遭遇?”
张海岩显得更加惭愧,因为他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他红着脸说:“俺留了一个排在那里打扫战场,救护伤员。主力直接过来了,您说的这些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询问。”
郑卫国道:“嗯,你做的对!这事儿我们回去再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掌控魏家堡。除了保安大队营房以外,堡内的残敌都肃清了吗?”
张海岩忙道:“街面上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清除。现在残敌主要猬缩在区保安大队的营房内,我部已将其团团围困。不过还有部分溃兵躲到居民家中去了,难以清剿。”
四区保安大队的士兵很多是魏家堡本地人,不少人见大势已去,就直接跑回家了,这为保安团抓俘虏平添了不少麻烦。
郑卫国点点头,说:“让战士们不要轻易进入居民家中,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冲突和伤亡。把保安大队拿下之后,可以根据他们的人员名单来搜查。”
张海岩忙拍了一记马屁,说:“还是团座的办法高明!”
正说着,四区保安大队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敌人终于撑不住了,打出白旗请降。本来杜大能还想顽抗到底的,可他的手下却不愿意陪他送死。一些人趁其不备,将之生擒,作为大礼送给了保安团。
随着四区保安大队的残部投降,魏家堡内成规模的抵抗就结束了。张海岩清点了人枪,又拿着保安大队的花名册,挨家挨户把逃兵和带走的枪支全搜了出来。
段双虎一手揪住杜大能的皮袄,将他拎到了魏家大院。
郑卫国见状笑道:“你还真用手拎啊!是不是有力没处使啊?”
段双虎嘿嘿笑着,没有答话,一把将杜大能扔了在地上。
杜大能已经被吓坏了,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他一见看到郑卫国就忙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口称饶命。因为太过紧张,话音都在打颤。战士们见他这般软蛋,纷纷施以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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