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马彪紧张地指挥着战士们做好了攻击准备,说:“旅座,里面别还藏着鬼子吧!”
郑卫国笑道:“怎么可能,都检查过了。大家不要紧张,里面都是战马!”
“咳,是马呀!”战士们闻言都松了一口气。打开车厢一看,果然是马,而且还是上好的东洋战马,约摸有十几头的样子,都很雄壮。这些可怜的马儿被憋了半天,一见到光亮,好不兴奋,挣扎着就要出来。
三溜子此时正在外围布置警戒,一听说有马忙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嚷道:“哪儿有马?在哪儿呢?”一看到车厢里面咴律律直叫唤的大马,他欣喜若狂,一个纵步就跳了上去。
这些马都是屁股朝两侧,头朝ōng yāng,平行排列的。三溜子这一上去正好站在其中一匹马的屁股后面。这马受了惊吓,屁股一撅,一蹄子就飞了过来。
站在下面围观的战士们都吓得惊呼起来。战马的蹄子都是包了铁的,一蹶子踢在人身上,不死也得重伤。好在三溜子熟知马性,轻轻一让就闪开了,并很快将惊马安抚下来。
王达在下面组织民众准备搬运列车上的物资,正好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他不由地夸赞道:“好机灵的小伙子!害得我白为他捏了一把汗。”
郑卫国笑道:“三溜子可是我们旅第二爱马之人,要是被马踢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王达奇道:“那第一爱马之人是谁?”
郑卫国笑了笑,说:“是夜猫子,他宁愿搂着马睡觉,也不愿意找老婆。”
王达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就胡咧咧吧!”
说话间,三溜子已经牵了一匹白马下来了。他一把揪住马的鬃毛,轻松地跃上了马背。这个动作说不出的潇洒流畅,指战员们都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三溜子见有人捧场,更是得意,当场作了好几个高难动作,现场给大家表演起了马术。
郑卫国没好气地喝骂道:“快给老子滚下来,正事还没忙完呢!”
三溜子这才发现自己玩过了头,忙跳下马来,说:“旅座,对不起!俺一见这马就欢喜地不知东西南北啦!”
郑卫国说:“那也用不着骑无鞍马吧?你以为你是谁?许褚啊?去!该干嘛干嘛去!”
三溜子不敢顶嘴,忙一溜烟跑开了。
这个时候,第二节车厢也被打开了,里面还是东洋马。不过,这些马似乎跟第一节车厢里面的战马有所不同。第一节车厢里的马稍显轻便,也比较兴奋;第二节车厢里面的马则显得比较安静,个头儿要比第一节车厢里面的壮实一些。
王达仔细瞅了瞅,说:“哎呀,这两节车厢里面的马怎么不大一样啊?难道不是一个种?”
三溜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回来,说:“哈!王县长,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也不管王达愿不愿意听,从马的培育驯化说起,一直讲到马的分类、使用,直说得唾沫横飞,聒噪得王达只翻白眼。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王达对马了解很少。三溜子说了这么多,他几乎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郑卫国笑道:“三溜子你这是对牛弹琴。他连马和驴都分不清,你讲这些他怎么听得懂呢?你只要跟他讲第一节车厢里的马就用来骑乘的,第二节车厢里的马用来拉车的就行了。”
王达差点气死,说:“说话不要这么损,我认识驴子好吧!”
前面两节车厢里的马匹很快被战士们解了下来。一些心急的战士又忙着跑到第三节车厢准备将其打开。
郑卫国对王达说:“老王,你猜这节车厢里面装的是什么?”
王达没好气地说:“这怎么猜,总不会是毛驴吧!”话没说完,车厢的侧门就被打开了。随着铰链咔咔作响,整块挡板被完全放了下来,车厢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大部分战士都在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而少数识货之人已经开始欢呼起来。
这节车厢里面全是长木箱,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铺的稻草。王达一脸狂喜,顾不上跟郑卫国他们吵嘴,三步两步就挤上了车厢。撬开一口木箱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步枪,而且都是全新的三八大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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