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几给给!”
“杀啊,跟小鬼子拼了!”
……
趁着33旅被毒气困扰的时候,日军再次发起了反扑。战士们奋起抵抗,无奈中毒之后身体不听使唤,根本无力与敌搏杀。赵云祥旅长见弟兄们伤亡太大,心疼得直掉眼泪,不得不下令撤退。
33旅这一撤,34旅dú lì难支,也只能跟着向后撤离。结果战不多时,外围阵地几乎尽数被日军占领。酒井隆见状大喜,忙指挥部队左右包抄,试图一举拿下渡口然后把97军的这两个旅全部压制到河滩上消灭。
就在这危急关头,97军炮兵突然发威,一阵猛轰之后酒井隆也扛不住了,只好把攻势稍稍放缓。若在平时酒井隆说不定会跟97军血拼一把,可今天不行,他这支部队是第十四师团唯一的机动兵力,若是拼光了,整个师团也就完了。
炮兵突然出手,给33旅争取了一点喘息的时间,不过形势还是非常不利。因为日军的战术能力太强悍了,他们甚至不需要上级指挥就知道怎么做,而且相互之间协调得相当好。一支接一支的膏药旗插上了河滩几处高地,其中一支甚至逼近了黄河大堤。
赵云祥见大势已失,突然脱下外套,拔出一柄大刀,冲部下们喊道:“弟兄们,咱们大好男儿,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请弟兄们助我一臂之力,杀尽倭贼!”说着带头向不断逼近的日军冲去!
战士们心知拼命的时候到了。紧随其后,高声喊道:“杀啊!”
日军正想一举歼灭33旅,立即组织部队发起了反冲锋。两支军队高速对进,很快冲撞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日军胜在精锐,体力充沛。33旅胜在上下一心,兵力上占有优势,加上大多数指战员都抱有必死之心,双方暂时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日军的局面要好得多。33旅只不过靠着一腔血勇强撑着,时间一长必败无疑。
“杀!”黄副旅长一刀劈翻了一名军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名伍长。黄副旅长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一脚踢倒在地。
那名伍长一招得手。跳上前来一脚踩在黄副旅长胸前。举起刺刀就往下捅。黄副旅长已经无力挣扎,只得闭目待死,突然感到身上一轻。睁眼一看,只见那名伍长已经被赵云祥一刀劈成了两半儿。
黄副旅长咬牙爬了起来,感激地说:“旅座,你又救了我一命!”
赵云祥喘了口气,说:“还客气啥?咱们哥俩儿只怕是要一起见阎王爷了!”用衣袖擦了擦脸,血汗顿时交夹在一起。
黄副旅长突然豪气大生,笑道:“旅座,黄泉路上不免寂寞,咱们再拉几个鬼子做伴吧!”
赵云祥笑道:“好!前面两个鬼子,二一添作五,你左我右!”说着舞起大刀又冲了上去。
……
就在33旅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日军阵营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号声。紧接着,正在跟33旅血拼的日军部队迅速放弃已经到手的阵地向南撤去。
他们动作十分迅速,说撤就撤,而且退而不乱。赵云祥好不容易把已经打散的部队收拢起来,日军已经交替掩护撤出去老远。
李大壮带着34旅侦察连气喘嘘嘘地赶了过来,见日军已经撤离,精神一放松,当场倒在地上。原来,34旅也是好不容易才将日军杀退,见33旅陷入困境又急着赶来增援,一路急行,累得脱力了。
赵云祥感激地说:“兄弟,这回多亏你们相救!不然我们33旅就要打光了。”
李大壮嘿嘿一笑,吃力地说:“不是俺救的你,是小鬼子自己要撤兵的!”
赵云祥眉头一皱,想了想,果然如此。日军当时攻势正猛,33旅五个营的部队都被打散,就凭李大壮带的两百多号人济什么事儿?
黄副旅长眼睛一亮,一脸惊喜地说:“是不是36旅和骑兵第十四旅的援兵到了。”
赵云祥看了看手表,摇头说:“时间还没到,难道是他们提前行动了?”
就在赵云祥他们惊疑不定的同时,日军几名前线指挥部也感到大惑不解。刚刚他们眼见就要得手了,却被强令撤兵,一番辛苦不费了不说,战机也已经错失了。以后再想要消灭渡口的支那军队,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井上少佐忍不住对酒井隆说:“旅团长阁下,我们马上就要攻下渡口了,不知您为何下令撤兵?”
酒井隆气得满脸通红,怒喝道:“八嘎,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井上少佐吓了一跳,忙道:“不敢!”
酒井隆脸色稍缓,解释说:“兰封城的支那军队攻势很猛,师团长让我们马上赶去增援!”
46师138旅旅长马威龙在兰封南郊的许楼殉国以后,87师接替46师继续进攻。在沈发藻师长的指挥下,87师打得非常出色。日军第59联队dú lì难支,已经多次向师团部求援。
许楼若失,兰封城的屏障尽丧,陇海铁路兰封段也将易主。土肥原见渡口迟迟难以拿下,耐心终于耗尽,决定先解了许楼之危再说。
井上少佐犹豫了一下,说:“旅团长阁下,渡口的支那军队极为顽强,如果不趁势消灭,只怕遗患无穷。”
酒井隆瞪了他一眼,说:“就算刚才我不下令撤兵,你们能将其尽数歼灭吗?”
井上老脸一红,说:“不能,除非调来更多的部队或者使用更为强大的毒气。”
酒井隆嘉许地点点头,说:“你们放心去增援许楼吧。更为强大的毒气马上就要到了。”说着做了一个飞机轰炸的手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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