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汉斯突然大步走来,敬了个军礼,说:“各位,请你们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们训练。”
任柱子忙道:“嘿,你没长眼睛啊,军座在这儿都没瞅见!”
汉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说:“这里是训练场,由我说了算!除非,你们不打算让我们继续教下去。”
郑卫国和熊处长相视一笑,说:“汉斯教官,我是来视察你们训练成果的。现在看起来,进度似乎有些慢,这样下去可不行。”
汉斯耸耸肩,不满地说:“中将先生,如果你换一批更优秀的学员来当然没问题。可这帮家伙,只能是这个进度,除非你同意精减训练内容。”
郑卫国气得翻了个白眼,模仿德国人作了一个摊手的动作,说:“那好吧,这个话题当我没说过。”
眼下这一百多号人已经是97军的精英了,哪里还有什么更优秀的。再说了,要是真有的话,就不用求到德国人头上了。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通讯员突然匆匆赶来,把一份急件递给了郑卫国。他打开看了看,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熊处长心知出了大事,忙低声问道:“军座,出了什么事?”
郑卫国没有回答。他叹了口气,转身对汉斯说:“你不是想要更优秀的学员吗?我想你明天就能见到了。”
汉斯眼睛一亮,忙道:“是消灭日本落下伞部队的那些家伙吗?”他突然有些脸红,尴尬地说:“要是他们的话,嘿嘿,我,我可没有什么好教的。他们或许可以跟约翰学一些东西。”
郑卫国勉强笑了笑,说:“这可不一定。你们继续训练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冲熊处长打了个手势,两人骑上马迅速向军部赶去。
熊处长惊疑不定,又问道:“军座,究竟出了什么事?”
郑卫国正待说出实情,看了熊处长一眼之后却又改口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回去你就知道了。”
一路无言,等回到军部的时候这里已经坐满了军官。这段时间大家都分驻在北岸各地,难得聚到了一起。不过,这样的好机会大家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容,反而多是一副忧民忡忡的样子。
李大壮扯着嗓子在屋里喊道:“唉,真他娘的晦气。照这样打下去,委员长就是不想扒黄河大堤也不行了。”
熊处长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身子也突然摇晃了一下。
周参谋长忙道:“你没事吧?别听大壮胡扯,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熊处长强笑道:“没事儿!这些天躺在病床上我也想通了,就算委员长要扒大堤,我又能怎么样呢?躺在床上伤心抹泪,那是娘们儿干的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岂能如此不作为!”
郑卫国欣慰地说:“你能想通就好。其实正如参谋长所说,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把大家招集起来就是想商议一下,看还有没有什么解决之道。”
又对周参谋长说:“长贵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是今天晚上吗?”
周参谋长摇头说:“张旅长认为晚上也不安全,打算在今天下午就渡河。”
特务营一开始在南岸混得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日军多次集中兵力清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吃了大亏的小鬼子很快想到了一条毒计,就是哪里出了“治安事件”就把附近的村民杀光。
张长贵手下才三个简编连的兵力,根本无力保障乡亲们的安全。打了几场恶仗,死的乡亲们远远多于日本人。虽说一直拼下去,最后输的肯定是日军,毕竟他们对后勤的要求更大。可这样打下去,商丘到兰封之间只怕就要被鬼子杀光了。
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辜百姓伤亡,和军部取得联系之后,张长贵决定先撤回北岸来。现在这种情况,留在南岸也很难有所作为,不如先撤下来休整。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白天也行,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等他们回来之后,派一个学兵连到速成班去,跟着德国教官训练。”
“去速成班?”周参谋长吃了一惊,低声道:“要是让德国人学去了咋办?”
郑卫国摆手说:“无妨,学兵连都是最基础的东西,让他们学去了也不要紧。”他笑了笑,又道:“想要鱼儿上钩,总要有块好诱饵!”
次日,一支学兵连正式出现在训练场上。汉斯忙让他们试着完成几组战术动作。这些动作可不一般,都是勃兰登堡特种兵部队所研究出的高级货,一般的部队根本完成不了。
好在学兵连的战士们都很长脸,一个比一个完成得出色,羡慕得汉斯直流口水。就在第二天,一名德国驻华武官秘密地出现在新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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