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呼吸凝滞,男人那一双眸,似乎要将她灼为灰烬,燃着她的心,燃着她的情。
双手紧紧抓着薄懿的衣料,宽大的病号服被她握的有些褶皱,他的呼吸从上至下,如微风轻抚过她的面颊,她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他的温柔。
他们的呼吸在两人的脸颊中间纠缠,如同两颗痴缠彼此的心,痛着,伤着,可就是不愿意放开。
她扬起脖子,主动亲吻着薄懿的唇,鼻尖掠过他冰凉的肌肤,唇瓣扫过他绯薄的唇角,吻着他圆润的鼻头,那一双盛着深海般的眸。
她像是薄懿每次吻她一样,吻着 薄懿的额头。
这几日,她的心就像是掉进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世界,冰冷,寂寞,害怕。
现在她的黑暗世界中,燃起了五彩斑斓的焰火,照亮了整片黑暗,她不再害怕,不再几抹,因为薄懿回来了。
薄懿抱着苏琼的肩膀,低头吻在她的锁骨中间
她被他吻得合上了双眸,左手却摸索着在他的胸膛上游走,落在他的心口,那一道凸显的伤疤,像是一处山脉,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十分的突兀。
这里,是可以流出心头血的地方。
五年前,就是这个男人,拿着匕首,插入这里,滴了一碗心头血,为她改命。
“疼吗?”
他浅笑,声音沙哑性感,“不疼,早好了。”
“那当时呢?”苏琼的指腹,从这道伤疤上慢慢滑过,细细感受着伤疤的不平整,“当时一定很疼吧?”
“我认为我不怕疼,可是要我拿刀刺自己,我是没有勇气的。方林说,匕首距离致命的距离只有不到三毫米,万一偏差呢?”
那她,岂不是见不到薄懿了?现在想起来,她都怕。
“不会,我有分寸。”啄了啄苏琼的唇,他说,“我还要留着命见你呢,怎么能失了分寸,伤了自己呢?”
从小到大,薄懿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唯独对苏琼,他伤的没分寸,也宠的没分寸。
苏琼拱起腰,身体滑到他的胸膛前,扬起脖颈,亲吻着这道伤疤,一遍一遍,唇角溢了几分湿润。
这是他的致命伤,却是她的命。
“呃……”薄懿眉头一皱,一声闷哼从喉间溢出。
几乎是一瞬间,他反客为主,捞起自己身下的苏琼,狠狠的压着她,吻着她,爱着她……
……
眼见着,天又黑了。
施瓦汀和方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哪个频道都是有关病毒的,他们都审美疲劳了。
解药没研究出来之前,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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