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医生说,“救不活薄懿,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医生赶紧把薄懿抬到了床上,可当他们把薄懿的鞋子脱下来的时候,都惊呆了,“这……”
他的袜子上,有很多血,干涸的血已经把袜子和伤口沾到一起,取下来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薄懿的脚趾,十个指头,掉了六个指甲,鲜血淋漓。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伤的,今天早上穿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就连一直守在薄懿身边的艾伦玉,都不知道薄懿,什么时候把自己伤成了这个样子。
只有薄懿自己知道,每打苏琼一下,他会难受成什么样,可他不能有表情,不能让苏琼看出破绽,他直接用脚趾使劲的扣着地面,他的脚趾太用力了,活生生的把脚趾的指甲从皮肉上剥离了下来。
痛吧,他一点都不觉得痛。
比起苏琼所受的痛苦来说,他这点伤算什么?
他为什么要每一拳都打在苏琼的心口,他只是希望苏琼明白,打她的时候,他的心也在痛。
没有办法让苏琼知道他在痛的薄懿,只好用感同身受,让苏琼知道,她痛,他也痛。
——
苏琼和方林两个人分别被推到了两个手术室,伤势都在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每个人的伤都不轻。
薄昶和孔佑都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又要失去几个人。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分离,这一次他们真的不想再分离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受不了的。
漫长而又煎熬的深夜,一男一女在医院手术室前悠长的座狼,或坐或站,或双手合十的祈求上苍,或无力的抓着头发。
不要再让他们失去了,无论是苏琼还是方林,都是他们不能失去的人。
是亲人,更是帮助他们守住薄家,和艾伦玉这些邪恶势力作斗争的人。
没有了他们两个人,薄昶和孔佑该怎么办?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摘下口罩,“谁是方林的家属?”
“我,我是。”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伤很严重,我们尽力了,但是……”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我求你了,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他。”
医生说,“你抓紧时间,去和病人说几句话吧。”
孔佑的天都要塌下来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后果,她拔腿跑进手术室,薄昶也要紧随其后跟进去,却被医生拦住,
“你和我,去交一下费用。”
“交什么费用,我少不了你们的,人命关天。”他要去看看方林有没有需要和他交代的。
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关键,怎么能去缴费呢?
“补交费用,我没有办法为他办理住院手续。”伯利瓦的规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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