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阿娇单独待着,虽然存着叫她自己缓缓的意思,但是在去宣室殿的路上就后悔了。怎么能叫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呢?
平阳她们现在都说到阿娇脸上去了,这也就是知道阿娇看在他的面子上总要对她们客气几分。叫她们去对馆陶去对太皇太后说,怎么不敢去呢?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叫春陀给两个姐夫一人赏几十个美人,叫两个姐姐去头疼。
但是,真要这么做了,两个姐姐又该记恨阿娇不说,还得往母后面前哭天抹泪。
都是女子,怎么就不能相互体谅呢?
刘彻不懂,平阳候是个药罐子,而南宫候又是个风流人。两个姐姐的婚后生活都很不如意,偏偏这个时候还看到从小就受尽宫中宠爱的阿娇,就算是无子还是后宫独宠。就连她们的母后,阿娇的婆母都偏爱着她了。
这都是人,她是国母,她们还是天之骄女,真正的金枝玉叶呢。越想也就越不服气,权势的心倒还落在后面了。
刘彻乱糟糟地想着,又怕阿娇正在殿中哭着。想到她那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想到她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含满了泪水。刘彻就觉得好像心被揉碎了,而他终其一生对旁人再也没有这样炙热这样敏感的心思了。
没一会,就到了椒房殿内殿门口。
叫他奇怪又惊喜的是,殿中隐隐传来的是笑声。他微微一听,很快就分辨出来是阿娇在笑。他问迎上来行礼的海棠同玉兰:“谁来了?”
“回陛下,是充候夫人。”
哦,原来是刘征臣啊。
她来了,难怪能把阿娇逗的这么高兴。
他砰砰乱跳不安慰的心,一下子就静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吩咐道:“朕去侧殿更衣。”
刘征臣,他的这个侄女,一到他面前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他就先不进去扰她们的心了,叫阿娇同刘征臣好好地说说笑笑。
他笑着转向了侧殿,叫身后的春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就是知道陛下挂念娘娘。
这都到内殿了,娘娘就在里面,怎么又不进去了?
还笑着去了侧殿?
男女之间,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还真复杂啊。
刘彻在侧殿更衣后,写了会字。正在用茶,想着要不要叫春陀去看看刘征臣走了没有。
阿娇就施施然来了,她上前笑盈盈地问:“陛下,要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吗?”
看她这样,刘彻也笑起来,问她:“征臣走了吗?”
“早走了,她听说你回来,忙不迭地就走了。”阿娇想到苦留她不住,也是有点好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怕你,看你在这儿待的挺好的,就没有来叫你,把给你做的中衣收尾了。”
刘彻站起身来,说:“我们皇后娘娘几个月才做出的衣服,一会可得好好看看。”
这可不能怪她慢了好吧?她现在除了去两宫问安,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宣室殿,总不能叫她在那做女红吧。
看阿娇就要不依,刘彻连忙岔开话题,上前牵住她。“饿了,叫他们摆膳吧。”
用过膳,不等刘彻问,阿娇就献宝似地捧上了她做了几个月的中衣。
不得不说,阿娇现在的绣功比起初进宫简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越。刘彻摸着上面精致的绣花想道,看过一遍后他就叫人收起来了。
阿娇奇道:“收起来干嘛啊?”
刘彻道:“这件衣服做的确实不错,穿坏了可惜。”
就这还汉武大帝呢,说好的王霸之气呢?
阿娇一摆手,大方地说:“穿吧,穿吧我再做。”
刘彻剑眉一挑,疑问地问:“什么时候做?明年能做好吗?”
啊啊啊!竟然拐着弯说她慢,不说了这都是有客观原因的吗?
阿娇上前一把推倒他,就挠挠他的痒痒。一边挠一边说:“我就是真的慢,你也不能说啊,会不会做人啊。”
刘彻笑着躲开她,还手的时候少,怕没轻重再弄疼她。到后来,自然是闹着闹着就上了榻。
阿娇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刘彻脱下的时候,她想的竟然是今天还没有去写字没有去练丹青。
妈妈啊,爱学习这么好的习惯原来还能培养啊。
那个一坐在书桌前就犯困,一躺到床上玩手机就倍精神的她,竟然能变成为没有完成学习任务而不安的人。
嗯,世界真是可怕啊。
她的意识一点点地沦陷在****中,渐渐地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了。
等到再清醒过来,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看着身旁睡的香甜的刘彻,忍不住同他十指交缠,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滚到他怀里,什么都没有想很快又沉沉睡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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