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姓陈,叫陈守则。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名字,和他那一脸满是故事沧桑的中年酷帅脸很不相符。
阿九是一脸风中凌乱回来的,坐在巨鹰上看着大叔熟练的操控着大鸟飞行,阿九只觉得没有什么比这跟荒缪的事情了。
从小阿九就是一个孤儿,从孤儿院里面长大从未被人领养过也从未体验过家庭的温暖;所以高考那年去办身份证的时候阿九坚持不要姓氏也不要和任何一个人姓,最后登记的警察姐姐看他一脸倔犟的样子心头一软就妥协了下来,最终身份证上登记的姓氏是阿,名是九,也是共和国里的独一份了。
阿九也从未想过再去寻找到自己的身生父母,或许孩提懵懂的时候有过一丝念头,但随着渐渐长大,年头越久越是习惯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被所有的圈子排除在外,即使是工作学习在一起但内心也是孤独的一个人。
“你姓陈,叫陈阿九,三岁的那年在大山里走丢的。我一直再找你,你娘亲在你失踪的第四个年头也去了,所以就一直一个人。现在你回来了,烛阴镇里的族人都会接纳你的。”
这是陈大叔带着阿九离开雪顶之前说的话,背对着阿九也听不出什么语气来,只是带着阿九回到小镇之后就将他领回了他口中的那个家。
“我现在就算是被姓陈了?不对吧,大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儿子啊。别人不清楚可我知道我可不是这个地方的。”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屋,阿九良久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也不接受。他明明是从二十一世纪里来的,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多出来个爸爸。
“证据?你是我儿子还要证据吗。”
老陈双目一瞪很是吓人,明显对阿九的疑问很是不满。
“大叔,你空口无凭啊,咱们好歹得有个证明什么的吧。不过这个地方估计也没什么办法,要是在我们那里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要是那时候证明你是我爸爸,那我一定不认你这个混蛋老爹。”
阿九摆摆手,笑的很纯良;父亲这个词汇在他认识里只不过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玩意儿罢了。就算能够拿出证据来,这二十几年独立摸爬滚打的生活也让他绝对不会再选择原谅任何人。
“我不明白你到底说的什么,但要说证据的话那也一直就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阿九疑惑,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证据。
“就是你的双眼!”
直指着阿九的眼睛,陈守则一脸严肃的说道,“想我们这一脉的陈氏家族,当年也是跟着开国皇帝一起打过天下的功臣;悠悠上千年,凡我陈氏子孙瞳孔中必有一丝淡紫色。千年来陈氏血脉传到现在也就剩下了你我父子二人,我想,在这帝国的疆土里,还没有那个人敢冒充我陈氏的子孙!”
大叔的话语振得阿九耳膜子生疼,阿九怎么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大叔的瞳孔中也有一丝紫色,就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我喜欢那块石头,紫色的,神秘的,就像是你的眼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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