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甘带着阿瑶和阿钰去王府闹市,目的是为了好好下葬隆尧的马身。
龙女对隆尧灵魂的去向,已经了然于胸。
当朝皇帝御旨一下,全国军队捕快出动。杀马卖刀的藏民,很快将无所遁形。
这个藏民,只是个灵魂被杂蒲巴控制的吃咧本教忠实教徒而已。
他对隆尧所做的一切,和汤河曾经对惹空做的一样,完全是邪恶神灵的指使差遣。
但钰瑶姐妹,莫瑞甘不是佛教子弟。对于她们来说,晕有头,债有主,血债血还。
杂蒲巴和他的爪牙,一个也不能少。
全国在抓捕卖刀者。
钰瑶姐妹和莫瑞甘已经身在格布鲁古寺。
呃莫赞普灭邪佛,弃古寺。已经过去四百多年。
四百年前,藏区的统治者,被称为藏区在世活佛的呃莫赞普路过格布鲁大寺庙,险些遭到杂蒲巴的暗算。
作为统治者的呃莫,在佛教上修行极高。
呃莫在格布鲁古寺下榻的头一夜,僧众和护卫都悉数进入了梦乡。呃莫吩咐一个寺庙专门安排伺候自己的喇嘛去准备热水,擦洗身体。
那喇嘛离去准备热水,夜深人静。突然,寺庙的大殿里传来隐约的人声。
“奇怪,这全寺僧众和我的护卫随从。都已经按照我的吩咐,要么睡了。就是不睡,也都知道我深夜要做清净自在观。这是什么人弄出的动静?!”统治者呃莫这样想着,就向寺庙主殿走去。
那人声越来越清晰,呃莫在大殿门前站定,仔细聆听。
“杂蒲巴,你有种再吃了我们母女!你吃了我们,明天我们还要回来,在你的假偶像上撒尿!”
“母亲,今夜就到此吧!这个邪神的肚子,恶臭污秽。我明天早晨不想被这邪神,当他的屁,被他从恶臭的躯体里放出了。明天夜里,我们再来他头上撒尿!”
“仓木!呸!他还配冠上神名?他是很邪,但不是神。恶鬼而已!我们死时,都是赤身裸体,他还在这里披着金光佛衣,让万人跪拜他的偶像!杂蒲巴,你还我儿,我女儿的命来!我饿死家中,我儿被你下毒,我女儿被你烧尸。我儿媳饿死街头。你睁开你的邪眼看看,我们的躯体,就是你造的孽!”
这老妇的声音,在黑暗中控诉,铿锵有力。另外一个声音,虽然也充满愤恨。但没有老妇尖刻无情。呃莫悄悄走到大殿的窗前,从一个裂缝里偷偷向里窥去。
“啊呀!”藏区的统治者差点叫出声来。
微弱的烛火之下,站着两个身体全裸,只剩下皱巴巴一层皮的女鬼。那老妇嘴巴部位的皮肉不知道被什么撕扯过,露着头骨的下巴部位。
再看那年级轻的,双乳已经被割去,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空洞。
这个景象,惨绝人寰。活佛呃莫,立刻对这两个女鬼生出慈悲同情心来。
再看那佛像,哪里还是白天慈眉善目的金色大佛,是一个狰狞恐怖的巨鬼。那鬼的眼睛,极其阴森恐怖。在黑暗里盯着两个女鬼的一举一动。
“我眼睛睁开了,你们就为让我再看看你们这副可怜相?!”那巨鬼的声音,低沉邪恶,对女鬼的控诉,毫不在乎。
年纪稍轻的女鬼,一听见巨鬼说话。就啜泣起来。
“母亲,我们还是离去吧!我听不得他的声音,我宁愿没有灵魂,化为石头尘土,也再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夫君呀,你既然成了佛,为什么不诅咒惩罚这万恶的邪鬼呢!你可知道我仓木,都没嫁给你家。却跟着你家人,吃尽了人间苦,做了鬼也要天天夜里,看你仇家的面目,听他的鬼声啊!”那女子啜泣低语,让门外偷听的赞普哽咽。
”仓木,你这没出息的!不许哭!用你瞎掉的眼睛看他,用嘴巴骂他!杂蒲巴,总有一天,会有人剥了你的佛衣,毁了你的偶像!你连个恶鬼的面目都没有了!你的尖牙利齿,都会化为猪狗肚中的污秽之物。你的万恶眼神,会像乞丐一样祈求怜悯!你吃了我们母女六百年,六百年了。祖宗还不是天天夜里在你的头上撒尿!“
正如阿钰曾经在阿朱灵魂故事里观照到的,俄几和惹空的母亲。也是个心根极恶的人。她已经转为饿鬼,还带着没有过门媳妇的灵魂,天天夜里来杂蒲巴的偶像前诅咒恶骂,骂了六百年!杂蒲巴每天吞噬她们的灵魂,却消化不了!
惹空母亲和未婚妻的厄运,天下稀有!六百年执念,闻所未闻!
”怪不得这佛像一股腥臊之气!“呃莫下午进殿观摩,就觉得香火气味中,混合着一股让他不舒服的难解之气。
那老妇说着,竟想蹲在巨鬼的脚掌上小便!
巨鬼血盘大口一张,把老妇吸入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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