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弼闻言,撇撇嘴不屑的道:“就那些吃空饷,饭都吃不饱的卫所老弱残兵,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敢来多管闲事,就把他们打跑就是了。”
罗文定气笑了,道:“你说的轻巧,怎么打,就凭你这样的小身板,能打跑几个?”
袁文弼想了想,道:“不是还有康达叔他们吗,他们都曾是父亲的近卫亲兵,是百战精兵,跟满清鞑子都打过,打跑这些不堪一用的卫所兵,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你说的轻巧!”罗文定要被对方气昏了,连喘几口气,道:“好,就算能打跑大岗墩百户所的兵,那么舟山岛上中中,中左千户所的兵来了呢,也要打跑吗?即使中中,中左千户所的兵打跑了,舟山营,昌国卫的兵又至,你又要打跑吗?”
袁文弼道:“怕什么,舟山营,昌国卫的兵要来,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到时我托南洋大姐姐运来的火枪火炮也已经到了,那时我们手中有钱粮,有枪炮,就是舟山营,昌国卫的兵来了,一样把他们打跑!”
罗文定要被对方气昏过去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无知者无畏啊。
“黄口小儿,只知空放大言,不知轻重高低啊。”他连连摇头,叹道。
袁文弼眼珠转了转,突然起身,走了过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对方的面前。
罗文定见了,吓了一跳,走过去扶住他,道:“文弼,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我要请望山叔助我一臂之力!”袁文弼说道。
罗文定道:“你先起来说话!”
袁文弼站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对方,罗文定一阵无奈,道:“你这小子,真是胆大妄为啊,你有这般胆气,本也是好的,只是祸福难料,你想好了,真要走这一条路吗?”
袁文弼点点头,道:“嗯,我想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罗文定寻思片刻,似是作出了决定,道:“也罢,我就不再阻拦你了。”
袁文弼一喜,道:“这么说,望山叔同意我建盐田,制雪盐了?”
罗文定无奈的点头,心说我不同意能行吗,你小子已经对孙康达他们收买人心,都把我要架空了,与其这样到时被你小子弄得不上不下的,反倒不如痛快答应了,这都是被你小子给逼得啊。
袁文弼见了,松了一口气,能够说服对方同意此事,当然是好的。
他高兴的道:“好,那我们从明天开始,一边就建盐田,制雪盐,一边整军备战,还请望山叔主持大局!”
罗文定一听,不由又气乐了,道:“这事我干不了,你小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袁文弼有点不解的看着对方,罗文定扫了他一眼,道:“那卫所兵虽然腐朽不堪一用,但也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动得了的,你明白吗,现在这个天下,还是大明的!”
袁文弼不以为然,但还是问道:“那依望山叔,该怎么办?”
罗文定想了想,道:“如今之策,只有贿赂了。”
“贿赂?”袁文弼问道。
罗文定点点头,道:“贿赂大岗墩百户所的兵,每月给他们孝敬,暂时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拖过一时算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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