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义眼睛一扫,他就看出这个郎君是位世家贵公子。
气度、礼仪、衣服,都表明了他与那些骤然崛起的寒门不同。
这是他在东城将近十天的日子里,第一个来他摊子的世家子。
“请。”常明义平静的道。
姜伯庸一撩衣袍,坐在常明义对面,见到常明义请这位郎君坐下来,其他百姓纷纷涌上前,都想看看这位常半仙是否真的是半仙。
可惜被姜伯庸的长随隔开了,百姓们只能在一丈之外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姜伯庸两人要是压低了声音,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不知郎君想要算什么?”常明义看着姜伯庸,淡淡的问道。
姜伯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奇怪,“你这里写着半人仙,你算不出我想问的是什么吗?”
常明义:“”
他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姜伯庸,摇头道:“郎君不是诚心而来,也非问算卜之事,还是请回吧。”
不想其实姜伯庸自己也有些失望的,上辈子常明义非常厉害,可惜他没有机会与其打交道,今日一见,又觉得盛名之下,其实不符。
“先生号称半人仙,还以为先生很厉害呢。”姜伯庸摇摇头。
“算卜之事,需得有根由,郎君连个根由都不给我,请恕我无能为力,且我号称半人仙,一个半字,就表明我非仙,自没有办法可以得知郎君心中事。”常明义一伸手,“郎君请回吧。”
再一次让姜伯庸离去。
姜伯庸拱手作揖,“是我强人所难了,请先生不要见怪。既先生允许我坐下来,就说明我是有缘人,那请先生给我看看,我之命运如何?”
姜伯庸问出这句话之后,心里微微一紧,他重来一遍,命运应该改变了吧?
要不然上天怎么会厚待他?
常明义也没有再提让姜伯庸离开的事,认认真真的端详着姜伯庸的面相。
半响之后,常明义开口,“郎君这面相”
姜伯庸面上端着,淡淡笑着问道:“如何?”
“大富大贵之相。”
姜伯庸失望不已,“就这样?”
“郎君,大富大贵还不好吗?看来郎君的心很大啊!”常明义意味深长的看着姜伯庸。
“我出身名门,如无意外,必定日后是大富大贵,先生,你这个铁口直断却是名不副实啊!”
要不是知道眼前之人是常明义,姜伯庸拂袖就要走了,临走还要命长随将他摊子给拆了,这种神棍,还敢忽悠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按照郎君的面相,原本应该是日后受人钳制,甚至死于非命,可吾观你面相,却发现你面相祸宫竟然正在消失,天喜宫和福禄宫越发红旺,你祸宫之上的死气被镇压着,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常明义这番话,说得平平凡凡,姜伯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上辈子就是受人钳制,最后被属下谋害,常明义说的恰好对上了。
姜伯庸皱着眉,“先生说我原本日后会受人钳制,却不知先生能否看出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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