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楠不解的望向二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来人想了想,摇头,“少得很,我们是距离的丹阳县最近的县城了,都不知道丹阳县建了城墙呢,其他外来人就更少了,不过倒是能瞧见边康人。”
郑和安拧了拧眉,见妹妹一副疑惑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们刚来这儿,你就派人去丹阳县查探,那会儿姜家的人也正好来到丹阳县,同样对丹阳县摸不着头脑,有外来人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如今连书院都建了,还只准本县的百姓读书进益,可见已经对丹阳县有了一定的掌控,既然外来人少,就很显眼,又找百姓们探听新鲜事,指不定就已经让人警惕了。”
郑依楠脸色也变了,语气之中却带上一抹迟疑,“我们让人假装成行商走卒,应当不会露出马脚才对。”
郑和安扶了扶额头,“正是假装成行商走卒才惹人怀疑,不是说丹阳县没有什么值得行商之人停留的特产吗?”
郑依楠顿时无言以对。
其实都不用郑家心腹部曲露出马脚,自打他进城之后,一眼就让人看出他不是丹阳县的人了,谁让他身上没有挂着身份牌子呢,更不用说那一口官话,跟丹阳县的方言口音可是大大的不同,这要是还不知道他是外来人,只能说天生一副榆木疙瘩了。
郑和安摆了摆手,“罢了,不做都做了,如今懊悔也没用。”
又问起方才听到的另一件事,“你说见着不少边康人?他们去丹阳县作甚?”
祁东县距离边康有一段距离,顶闲是很难见到边康人的,跟丹阳县时不时就见到完全是两回事。
“我见着边康人拿了不少皮毛跟丹阳县的百姓们交易粮食。”来人道。
再问,又问不出其他了,派人去丹阳县,也就只带回了两件事——城墙和太学院。
两兄妹对视一眼,还是郑和安先开口,“我觉着修建一座书苑是个不错的想法。”
祁东县是有城墙的,倒不用他们折腾什么,正是祁东县有城墙,对丹阳县修建了城墙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一县之城连个城墙都没有,太过寒暄了。
倒是兴教化这事,给他们提了个醒,他们也可以跟着来学嘛,当下两人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商讨此事。
丹阳县这里,因着自从修建了城墙之后,姜元羲就安排了一些部曲和本地青壮年一同守城门,前者是为了保障,后者是为了培养他们对丹阳县的忠诚感。
在姜郑部曲们有意无意的提点之下,守城门的青壮年学到了不少,就像郑依楠派人来丹阳县查探,刚进城门就被发觉是外来人了,虽说百姓们也时常出城去外头草原上放牧羊羔子,要辨认外来人简单的很,这事被上报了上头,也没有人觉得需要大惊小怪的,往后外来人越来越多,哪能把事儿都放在这上头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姜家和郑家一起长长一支队伍出发从都城出发,打着为姜元羲举办及笄礼的理由,除了让人嘟哝一句姜元羲很得宠之外,也没人觉得异样——姜家的男人们都留在都城里头呢。
与此同时,年过完之后,出了正月,姜元羲就组织人手修建好了码头,等码头建好了,也到了春耕。
百姓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田里种下了从朱学真那里得来的谷种,祈求上天恩泽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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