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漪。”
“嗯？”
慕容清欢挑挑眉，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欲言又止了三四次的少女。
“你、你干嘛非要把自己涂抹成这个样子？”
洛婉有些不忍目睹般转过脸。
夜色下，慕容清欢的脸庞白得犹如鬼魅，还在不停“簌簌”朝下掉着白色的屑沫。
而更加令人惨不忍睹的是，她的眉心还多了一颗黝黑浑圆的大痣！
人家是眉心一点朱砂红，她不但是一抹黑，那黑上还飘了几根毛，实在是看了就令人倒胃口。
洛婉实在想不明白，慕容清欢明明有一张英气又艳丽的好容貌，却偏要毁了。
慕容清欢无声地笑了笑。
鬼知道东胤来的是什么人啊！
她定国郡主慕容清欢在帝都好歹也是知名人物。无论这名声是几分好几分坏，但认识她的人可不少。
尤其是经历了东胤皇室的刺杀后，她对赢家是十二分的警惕。
听说这次派来的也是个什么亲王之类的人物。若再给她来次刺杀，以她现在比手无缚鸡之力好不了多少的渣战斗力，恐怕就得真跪了。
突然，洛婉停下了脚步，将慕容清欢拉住。
一行人抬着几个麻袋从她们的不远处走向书院的大门。
虽然隔了好远，还是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冲入慕容清欢的口鼻。
“这是什么？”慕容清欢捂住鼻子。
“没、没有什么。”洛婉似乎不想回答，含含糊糊地搪塞着。
然而，两人的身后却传来一声冷笑。
“这就是些试药失败后没用的药人。”
那声音犹如毒蛇，让洛婉整个身体潜意识紧绷起来。
“洛昀，你还没被打够？想再被揍一顿？”慕容清欢冷冷挑眉。
鬼画符样的脸庞在这动作下，更下有些惨不忍睹，将洛昀吓了一跳。
见他如避蛇蝎般后退了几步，慕容清欢又冷冰冰勾起一个更加渗人的笑容。
洛昀只觉胃里一阵翻腾，急忙扭头向前走去。
“哼。装神弄鬼！想变丑容易得很。等你成为我的药人，就会和那些人一样，浸泡在药池之中，看着自己的肌肤一片片脱落下来。哈哈。”
洛昀笑得很猖狂，仿佛这样可以一吐下午受到的恶气。
慕容清欢握紧手，感觉到前方传来的强者气息，又慢慢地松开。
洛将军的人派来迎接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洛昀得意洋洋地坐上一辆华丽的马车，而洛婉，却站在了一个有些摇摇欲坠的马车旁。
看起来，洛婉在家里的地位有些堪忧啊。
难怪她怕洛昀怕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庶出吗？
可正常来说，就算是庶出，这个女儿成了兰亭先生的徒弟，家族也该把她供起来才对。
毕竟兰亭先生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一般。
“小、小漪，我是私生女。”
没想到，洛婉在车上纠结了半天，却主动招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忐忑目光，慕容清欢怔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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