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注意身体,丫环仆妇的,什么要紧,让管家操心就行。”周斯年说着,揽着我回房,“你好好安胎,我让她进来,不是让她来累着你的。”我问:“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伤心事啊?怎么琴弹的那么哀怨?”
周斯年不以为然的说:“我哪里知道,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弹这种曲子,昨天刚说了要守规矩,今天就跑你这里来胡闹。”我说:“好了,别生气了,我想她可能是喜欢荷花吧,你跟她说,喜欢就过来观赏啊,她的琵琶弹的真好,我听着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
周斯年笑道:“你哪天要是不哭鼻子才是奇怪的事,少听这种曲子。”沉吟了一会儿,他坏笑道:“你除了哭鼻子,就是干坏事,是不是你耍她?”“你少冤枉我啊。”我白了他一眼。“我冤枉你了?”他痞痞的笑着,“过来过来,咱们细数一下,我怀疑你干的坏事,最后是不是都是你干的,我还不记得冤枉过你。”
被他看穿,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晃着他的手,撒娇说:“我开玩笑的嘛,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起床气是不是只在我这里发,”我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果然是这样,她一点都不知道你早晨怕吵,也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他尴尬的笑笑,说:“歌女嘛,逢场作戏,哪有什么情意,玩玩的,哪里有夫人这么贴心。”说完,周斯年就笑了:“就等我这句话呢,是吧?”我撅嘴说:“你这人一点都不好玩,就不能装装样子吗?显得我那么傻。”
周斯年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你犯不着为了个歌女这么伤神,我本来就没拿她当回事,你是我夫人,你和她争什么,掉价。”
我说:“我知道,我就是听说,她人还没进来呢,就忙着拉拢府里的人,打听府里的事,还到处贿赂下人。她要是个普通的歌女,花这种钱做什么?拼这么大代价来给你做妾,”我撇了一眼周斯年,“好像也不是爱你爱到不行了,她图什么?”
周斯年说:“好了,我会理一理这件事,你这么能琢磨,太伤神伤身了,不是好事,我会让人看着她,让她离你远一点,你安心的好好养胎才是真的。”我答应着,说:“她是木先生的干女儿,现在,朱家遗臣好像在到处活动,你可要想明白了呀。”
周斯年说:“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玉玄机的事情,我可不想再一次把周斯年激怒了,往事不堪回首,再说,那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木燕飞了。
第二天,木燕飞晚了几个时辰过来请安,依然是一身紫色衣衫,婷婷玉立,温婉可人。好像昨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问:“昨日听你弹琴,为什么这么哀怨呢?有什么伤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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