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肯定,我犹犹豫豫的又躺了下来。哭声渐渐远去,却越来越凄厉。大有再也见不到的势头。我的心快要碎了,可周斯年按住我,就是不让我起来看。哭声渐行渐远,最后终于听不见了。“你确定不是雪儿?”我声音打颤,“我想去看看。”“真的不是,我女儿天天哭给我听,我还能听错?”周斯年不满的说。
天终于亮了,我第一时间冲进孩子们的房间,看到如意和雪儿好好的在抢玩具,两腿一软,摔在地上。幸亏地上铺了厚厚的皮毛,才没有摔坏。如云走过来扶起我,说:“昨夜我也听到哭声了,不论贼人玩什么花样,我和绿竹一定会保护好公子和小姐,请城主和夫人保重身体。”我感激的点点头。
那边周斯年穿好衣服,走了过来,我问他:“他们干嘛要学雪儿哭泣?有什么目的吗?”“吓你呀。”周斯年慢慢地说,“你听我的,别这么紧张,肚子里那个,也是孩子。”他说着,扶着我,慢慢走回房去,边走边说:“你对你肚里这个,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这么多人守卫,他们根本不敢上船,上了船也会被发现的。”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慢慢平复。疑问道:“雪儿除了满月时抱去皇宫一趟,就没有离开过府门,谁能把她的声音学的那么像?”周斯年叹气苦笑:“冤孽呗。”“什么?”我不解的问。“府里不是刚出去一个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木燕飞?”“木燕飞除了会唱歌,还会口技。”周斯年说,“她在吓你,你得小心,从现在开始跟着我,她在报复。不要说她伤不了如意和雪儿,就算是伤了,你也帮不上忙。”“我,”我哭着说,“我没伤她什么呀,她干嘛要害我和孩子。”
周斯年叹气,“不是你,是我,你忘了凉药的事情了?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药是她自己喝下去的,没有谁灌她吧?是她自己拼命也要进府,后来,也是她自己要走,她心怀不轨进入周家,反倒是把仇记我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我心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了:“木燕飞也挺可怜的,怪我,我要是不提那么苛刻的条件就好了,我没想到她是身不由己的。”我低声说,“我躲着她就是。”“可她不能害我的孩子,小孩子又没有害她。”我哭着说。心里难过极了,手下意识的抱住肚子,好像这样就能保护孩子似的。
周斯年拍着我的背:“别哭了,孩子在你肚子里,你好好的,她才能好。”“过两天过了北地,我就能好多了,现在身上都已经不那么疼了,单凭我自己,就够保护一家大小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好手。”周斯年说,“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自己把自己弄垮了就行。”
“年哥,你好多了吗?”我听他一说,心里大觉宽慰。“好多了。”他笑道,“一时还以为要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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