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魏家真的会阴谋会算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的那么惨!”我被他对魏家人的不屑气的要死,气愤的吼叫着,“魏家的权倾朝野,是魏家先祖用命用血打出来的!是高祖爷给的!朱家输了就是输了!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魏家!”
周斯年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大吼,说:“胜蓝,你太感情用事了,我承认,魏杜两家的先祖,都是英雄,朱家的祖辈们不如他们。可祖上是英雄,儿孙就一定是英雄吗?你舅舅们权倾朝野的时候,这个国家是什么样子,我带着你出来看过,现在,你叔叔继位,国家又是什么样子的,你心里一定是有比较。”
我的火气早就吼出来了,现在,听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只是面子上还是觉得过不去,就仍然铁青着脸不说话。他拍拍我的脸,笑着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是我说错话了行不行?你说的都对,我哪里资格瞧不起魏家人?这魏家女儿生的女儿生气都那么漂亮。”
我被他这个“魏家女儿生的女儿”给绕的一下子笑起来,作势打了他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就势抓住我的手,把妆台上的坛子盒子往一边推了推,坐在妆台上,笑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浣衣房送武修成的披风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那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在议论一件事,我呢,就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木容当了浣衣房主管了。我猜想,这些坏事都是木容干的对不对?”
我撇嘴说:“你能不能猜的像样一点,木容是我赶出去的,她不恨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帮我做事。”
他哈哈大笑:“夫人的用人之道,叫做反其道而行之,木容如果失了手,她再怎么说是你做的,别人也不信。再说,木容的倒霉身份,更容易让云宁她娘相信她,是不是?”
我讥诮的笑道:“国公真是聪明人啊,走一步看好几步,我说穆沙的鼻子怎么那么灵啊,一下子就闻出药汤是同一种药汤,是那药方里有特殊的香料吧?周桐还端着药从穆沙身边过,生怕他闻不见那药味。还专门告诉他,这药是做什么的。还有,推了云宁她娘的,也是周桐吧!这分明就是挑唆穆沙杀人嘛!是谁指使的周桐呢?莫不是木容又买通了周桐?”
他笑起来,当真皱着眉头琢磨,我笑着看他演戏,不屑一顾:“好好演戏,演好了本公主有赏。”
他看看我,兴致索然,重新躺回摇椅,眼睛望着天花板,声音里满是失落与伤感:“胜蓝,我们是不是都快没个人样子了?总想算计点什么,算来算去,把自己的亲人都算计进去。”
我的心里一酸,坐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他往旁边让了让,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这张宽大的摇椅可以躺下两个人,我顺从的躺在他的旁边,抱着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碰到我的脖子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缩了缩。他察觉了,温柔的问:“刚才吓着你了?”
我觉得有些委屈,把脑袋更深的埋在他的胸前,“以后不许吓我了,我很伤心的。你看见如梦哭就能好好哄她,对我从来都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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