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听了阿宾的回禀,点点头,说了一些好好准备,以平时水平来打就可的话,就领着我往席棚走去。今年的这席棚,还是沿用以往的样式,中间有龙标志的,自然是李朝宗的位置,按照以往惯例,李朝宗只有最后决赛时才会出现。
李朝宗右边的席棚,就是镇王李俊茂的席棚,他还没有到场。左边,是为皇亲国戚预备的席棚区。一个个小小的席棚,前面挂着几乎透明的纱帘,不遮挡视线,还能挡住蚊蝇,从外面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看不真切。
李俊茂席棚的右边,是国家重臣与封疆大吏的席棚区。按照我与周斯年的身份,这两处都是可以的。
早有青蝉武院的管事,在旁边侯着,等围着周斯年的人一散开,就急忙过来,口称“公主殿下,国公爷”,引领我们往左边皇亲国戚的座位而来。
周斯年不再像上次那样推辞,笑了笑,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公主请上坐。”
我一笑,坐在了他的上首,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悄声笑道:“国公今年不再要求坐在国家重臣的席棚里了?”
他呵呵小声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猜,武修成来了会坐在哪边?”
我明白了,武修成是不会坐在这一边的,来看热闹的公卿贵族这么多,他这个再樵驸马,怎可能坐在这里,任人指指点点。
因而鄙夷的说:“他不来坐这里,是他还有廉耻心。”我小声说,“射死妻子,这种人真是没有心肝,还好意思表演了那么多年的痴心人。”
周斯年摇头笑道:“你也不要这么一棍子打死,武修成对余仪薇,还是有真情的。他心里本就没有承认朝凤公主是他妻子,也就说不到狠不狠心。”
我不以为然,脑子里总是有朝凤姑母说到武修成时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心里酸楚,不再继续和周斯年说话,摇着扇子,四处张望。很多青葱一样的少年站在场地中央,他们是在做最后的热身。
阿宾也在,他的年龄小,身手却是不弱,和师兄石景阳对了几招,旁边就有很多人露出惊诧之色。阿宾身穿一身青色的武士服,红色盘口,衣领与袖口处,有五彩色的滚边,头上带着大红色抹额,浅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健康又野性。看到许多美妇人在指指点点阿宾,一脸爱慕时,我不由得自豪的咬着嘴唇笑起来。
这时,在席棚间跑来跑去探听消息的云逍与晓雲过来,对我们说:“镇王爷来了。”
周斯年笑着对我说:“咱们江南选送的人多,个个都是好手,淘汰谁都可惜了的。俊茂让他们分属不同的组,就保证了他们四人都被录取了。这好大的人情啊,咱们先去拜见一下镇王爷,回头没事了,你再这样口水直流的欣赏美少年如何?”
我被他说中,气恼的待打,他拉住我的手,调侃道:“走啦!阿宾那场比较早,再耽搁,可就打过去了,他要是看着你没在台上看着他,只怕有力气都使不出来。”(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