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然随我们上得船来,说起这一路的见闻,当说到在山脚下的那个漂亮的村寨时,许巍然笑起来:“那个村寨,是老朽建起来的,里面有家飞鱼客栈,是小老儿用来吃饭的所在。”
晓雲听了,吐了吐舌头,悄悄的躲在云逍的背后。抓着云逍的肩膀,用脑袋顶着云逍的背。云逍讥笑道:“你害怕什么?难道害怕师叔祖会责罚你?”
晓雲着急的使劲儿掐了一把云逍,云逍夸张的哇哇大叫起来,许巍然不解的看着这个活宝,我笑着解释说:“原来那家客栈是师叔开的,今天险些就住进去了,晓雲这孩子心细,觉得那片村寨与别处不同,怕有什么不妥,我们这才星夜赶路回来,不如此,倒是让师叔在这里白等了。”
许巍然却笑起来,夸赞说:“不亏是斯年教出来的孩子,当真是心细的很,不瞒公主说,老朽干的,正是这剪道的营生,前面镇子里,还有一家客栈,也是老朽开的。”
我愣了愣,这许巍然倒是坦荡的很,因而笑道:“师叔这是在劫富济贫吗?如是这样,胜蓝倒是可以捐一些钱出来,以助孤寡。”
许巍然笑道:“公主这倒是给老朽贴金了,老朽济贫倒是有的,只是劫道嘛,主要还是求财,毕竟一大家子人要养……”
阿宾在旁边忍不住说:“阿宾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师父,师父既然要钱养家,为何还要躲着徒儿呢?”
许巍然叹道:“为师这些年收徒授业,别的没落下,就是人多,各个山头都有,北边的武修成,南边的你们和柳海勤,中间的李俊茂……到处都着人来请,弄得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干脆哪里都不去了。只在这里逍遥自在……这一片山,山里也有我的兄弟,我说了算……谁的鸟气也不受。”
我笑道:“既如此,怎么师叔又在这里等胜蓝呢?还是受了阮师父的托?据胜蓝所知,阮师父可是羽林军总教头,那就是李胜贤的人了?”
许巍然说:“公主此言差矣。师兄在羽林军任职,看的是皇上的面子,那李胜贤也配?而且老朽不管师兄是谁的人,老朽谁的人都不是。此次在这里等公主,实是因为师兄有件事,想问问你们夫妇的意见,只是事情可能有些冒犯公主,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我说:“师叔但说无妨,只要胜蓝能做主的,一定给师叔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巍然说:“就是那云遥小姐的婚事……不知斯年和公主什么意见?想把云遥小姐嫁给哪位皇子?亦或……”他犹豫了一下,“陛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云遥的婚事,已经到了这般重要的地步了吗?需要阮秉文让许巍然专门眼巴巴的等在这里相问?
因而说:“师叔,这件事情,胜蓝还真的是不好回答,我们夫妇,和云遥及两位皇子,已经七八年没有相见了。不知道阮师父这么问,用意是什么?”
许巍然说:“他哪里有什么用意,只是现在,京中局势,公主应该也有所耳闻,表面看是国公小姐心意属谁的闺阁情事,实际上却是武家兄弟和李家兄弟谁最后胜出的问题……两家势均力敌,其他军阀不会参与,唯一有可能改变现在这种局面的人,只有斯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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