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苦笑道:“是吗?儿子倒是聪明伶俐,妻子就不一定了,丑人有福相,还这么……”我说不下去了。
周斯年突然扶额皱眉道:“怎么突然头痛起来了?”我吓了一跳,急忙问:“哪里痛?要不要躺下歇歇?”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想试探他的额头,却又不敢,怕试出什么让我受不了的结果来。
谁知他接着说:“怪不得那李沫儿不肯娶亲,原来是怕头痛啊,言差语错的都要解释,哄女人真的好累心累脑。”
我气得抬手打了他的脑袋一下,恼怒的说:“你怎么这样啊?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吗?”
他嘿嘿的笑着,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他的怀抱依旧温暖,让我放心许多。喃喃的说:“以后你不要再这么吓人了还不行吗?不过,要是真的不舒服了再告诉我好不好?”
他沉默的点点头,说:“你放心就是了,这天这么热,我不会有事的。你自己身子也不好,我没有精神照顾你,你可要自己当心。”
我幽幽的说:“当心不当心的,有什么?只要够陪着你就行了。”
周斯年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个一二十年呢?你可要好好活,不然,你要是没了,我是不是也得陪着你啊?不陪你下辈子要去唱戏,我可是最不喜欢唱戏了。”
我好气又好笑的说:“你放心,只要你活着,我必定是活着的,不会让你唱戏的。”
正说着话,那边芡实来报,阿宾又回来了。阿宾是在江南备战时,被周斯年遣回的。现在,一切回归平稳,他又跑了回来。
看阿宾一头一脸的汗,周斯年笑道:“外面很热吗?”阿宾一边就着芡实手里的水盆洗脸,一边说:“比去年是好很多,大概今年不会太冷了。”
他的话所有人都明白,周斯年去年的凶险状况,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过不去冬天了,没想到他却挺了过来。番城的冬天最冷一般只有那么几天,可去年却足足冷了一个月。周斯年只要能挺过冬天,其他日子,除非碰上去年李朝宗驾崩这样的大悲事,一般都与常人无异。
周斯年看着阿宾在对面跪坐下,问道:“朝中有什么大的变化吗?”阿宾说:“大的变化倒是没有,在贡举上王爷做了一些调整。不再应循以前朝廷的旧例,改为举子们由官员察举进入贡院读书,边读书边进入各地衙门做些辅佐的差事,由衙门长官来评议此人的业绩,来决定此人是否能正式出仕。可太后娘娘不同意更改,觉得这样寒门子弟就很难有出头之日。”
周斯年沉吟片刻,问:“那大臣们怎么说?”阿宾回答:“大臣们都同意王爷的提议。”
周斯年无奈的苦笑道:“是啊,换了我也会同意云逍的提议,这样,我的孩子就可以由我自己来推荐进贡院,再由我自己来评议是否能做官……云逍这是看时局太平,想有所行动了。”
我向阿宾微微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云逍想做什么,我们走的时候就知道,现在何苦再一次让周斯年伤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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