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柯杰、梁一凡和莫长刚请林致远到魅夜酒吧喝酒,几个人一是祝贺林致远领证,二是为林致远单身狗最后一夜举行告别仪式。林致远看着柯杰端上的酒杯,接过来,摇摇头随后放在面前。
“不会吧?林狐狸,你这变化也太大了!难道亦风已经把你修理得服服帖帖的?”柯杰难以置信。
“不是她修理我,是我自己约束自己!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我现在滴酒不沾,这叫封山育林,是实施造人计划的节奏!等我播种成功,我再陪你们不醉不归!”林致远自豪地说。
“哎!林狐狸,你不觉得酸里吧唧的?你喝一杯,若对造人计划有任何影响,一切后果由我负担。实在不行,你那第一胎算我和长刚的。你和亦风再生一个归你们。”梁一凡振振有词地说道。
林致远笑着说:“那不行,你想得美!你爸已经把我的人生改写过一次,你不能把我女儿的大好前程再耽误了!”
其实林致远死活不肯喝酒的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看出了简亦风的婚前恐惧。以前的几次打击让她这个时候变得特别的患得患失,与其自己说再多的话也不能让她踏实,还不如做一两件实实在在的事情让她来得更安心!酒,肯定不能喝!不是说每个人一喝酒就犯错,最起码,喝酒提高了犯错的概率。
柯杰一面笑话林狐狸是“妻奴”,一面也对林狐狸的用情至深佩服至极。同样是爱她,他和狐狸的爱从来就不是一个水准。林狐狸那种爱到心底、渗至骨髓,无人能比!不知道此生还没有这样的女人,能让自己为了她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当初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畏手畏脚,或许……
林家、汪家所有亲戚于三十日、三十一日先后抵达了泰州。谷逸夏带着汪精保、何季、汪向威和栾琼雪、汪向慧和杨敏而,把香榭湾110栋别墅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汪精保对香榭湾的整体环境和110栋的结构非常满意,对致远和亦风两个人的手笔大为赞赏。
下午,张妈和秦梅两人按照泰州风俗习惯从院子开始,一直到新房的床上都做了布置。万事俱备,只待新娘入洞房。
谷逸夏、栾琼雪手挽手地对院子里地上铺着的芦柴和门口的火盆研究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张妈解释说:“芦柴,谐音‘芦财’,寓指亦风踩着生财之道。那火盆,亦风跨过之后,会把所有的邪气、晦气全部阻隔在门外,从此他们就会平平安安,红红火火。”
“我的天啦!怪不得泰州被称为‘祥泰之州’,原来泰州人连结婚也有这么多考究。”
汪精保和简文华两老汉商量好,简文华和林玉珍去翰林苑,他们是亦风的爷爷和奶奶,亦风出嫁,他们理应在场。其他人全部留在香榭湾,准备好红包,等着接新娘。
夜里十一点,翰林苑的简家,灯火通明。迎亲的十一辆奔驰车在小区路边排成了一行。
简亦风一群大学同学负责把守大门,乐玉洁和另外一群初高中同学负责把守房门。
花样百出的整蛊手段,把林致远累得满头大汗,他脱掉礼服外套,单手做起了俯卧撑。在他心里,只要能让他把风儿娶回家,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倒是简文华看着孙子傻乎乎地乐此不疲,怕误了好时辰,心里不太乐意,赶紧让林玉珍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才速战速决。
终于进了简亦风的房间,此时的简亦风端端正正坐在床边,一袭大红色旗袍,欧根纱的袖子,头发高高的盘起,为了这个发型,柯杰和带来的发型师整整花了三个小时。
简亦风看林致远穿着白衬衫,刚想问他的礼服哪儿去了,却看见他满头大汗,衬衫也热得贴在身上,万分心疼,顾不上自己脚上没鞋,从床头柜上抽了面纸,就走到林致远身边,认认真真给他把脸上的汗珠擦去。
林致远激动不已,一把将简亦风抱起,放在自己的脚上,缱绻地说:“风儿,此生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说完,不管众人在场,也不管有多少台摄像机一直在拍,他深情地吻上他的新娘,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
“新郎官,快找鞋,吉时要到了!”莫长刚提醒道。他今天既是媒人身份,又是伴郎之一。
林致远不舍地把简亦风放在床上,眼神里求助的意思很明显。
简亦风的视线先是落在枕头处,然后朝衣橱瞟了一下。林致远一目了然。
直接走到衣橱旁,打开衣橱,衣橱里整整齐齐地放着简亦风的衣服,衣橱的上方有一个大红色的包,林致远拿到包,顺利地取出一只鞋。然后直接掀开枕头,取出另一只鞋。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林致远已经替简亦风穿好了鞋,走出了房间。客厅里,沈晴准备了红枣茶和糕点。
林致远和简亦风一起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简文华和沈晴依次敬茶,长辈们喜气洋洋地包了红包。
四月一日的零时,林致远和简亦风对着香案台上供奉的菩萨磕完头,简文华又让简希林和凌小小两个小屁孩在简亦风床上滚了一遍,才让林致远抱着简亦风出了家门。
玉人在怀,在榆终于美梦成真,林致远激动得热泪盈眶。走几步,吻一口。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那个迫不及待的心,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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