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声音引来苏远航侧目，当他看到几步之遥外，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整个人石化当场。
沈舒……
黎姗也看到沈舒，她先是怔了怔，很快，像宣告主权似的，靠近苏远航，亲昵的挽着他的手，笑着招呼道，“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舒点了点头，一脸冷漠，“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
黎姗看着沈舒淡漠而绝情的神色，拧了拧眉，没再说话。
沈舒也没有说，抱着女儿从一旁离开。
至始至终，漠然的好像陌生人，没有半点波澜。
苏远航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撒腿狂追，“沈舒！”
他禁锢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沈舒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先生，请你放手！我真的不认识你！”
苏远航死死盯着女人拒不承认的五官，发现她，比已经更成熟，更稳重了，“沈舒，三年前我去国找过你……”
不待沈舒反驳，沈小小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好心解释道，“叔叔，妈咪出了车祸，医生说伤了大脑，失忆了，她不记得你很正常，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跟我妈咪什么关系？”
沈舒：“……”臭小小，不补刀不行啊！
“失忆？”苏远航眼睛盯着变了个人似的的沈舒，随即看向小人儿，“苏远航，你妈咪的……”
“先生请自重！”沈舒挣开他的钳制，冷着脸，“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话落，抱着女儿离开。
沈小小在妈咪怀里，感觉妈咪心跳得好快，就知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对着越来越远的苏远航等人说，“叔叔，我叫沈小小哦，我们住在J-K……”
“酒店”两个字没有说完，沈舒直接捂住女儿的大嘴巴！
第一次，她好讨厌沈小小这种自来熟的性格！
e，要是让小小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不得……
方才，黎姗和苏远航站在一起的样子，他们是那么般配，那么登对。
黎姗不像她，永远只会撒泼。
一个安静，懂分寸，不吵不闹又文文静静的女孩，才是他的归宿吧？
她……
有小小就够了。
J-K酒店吗？苏远航盯着消失人群的身影，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湛蓝凑上前，撞了撞他的手臂，“欸，你不去追？”
“她……不想见我。”从沈舒的眼睛里，他读到了抗拒。
三年前的一幕幕，如白驹过隙，一一浮现在脑海。
他们之间，除了痛苦，还是只有痛苦，没有一点快乐回忆。
“可是……”湛蓝欲言又止。
“忘记了也好。”苏远航忽而笑道，“这对她，是最好的结局。”
“那小小呢？”远航，难道你就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当一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
“……”苏远航只是盯着远方，没有说话。
黎姗感觉整个空气都透着高压，特别看到沈舒那一秒，她慌了，从未有过的慌乱袭上心头。
“大叔……”她拽着苏远航的手，晃了晃，“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
从迪士尼回来，小宝、小贝玩累了，在睡觉。
湛蓝不敢走太远，与何思琳约在小区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等待的空隙，她不自觉想起苏远航和沈舒。
小小长得很漂亮，五官更像沈舒，也像远航，但那慢条斯理的性子，应该更随远航吧？
想起吃了午饭，苏远航亟不可待离开的背影，她差点没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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