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看了一堆的明料,顶好的翡翠不多,荼蘼有看到冰种的,一来料子不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绿进去,二来成色一般,荼蘼一点也没有标价的冲动。
然后他们去了暗赌区,来公盘赌石最好的地方在于这里的蒙头料基本造假的机率比较小,只是个头都不大,且都标了号。公盘也是不同的老板将毛料拿来展卖,所以连底价都没标,完全看赌石者根据自己的判断写价格。
当然,也可以去问价,看价格高低是否接受。
荼蘼看了一堆料子,有表象不错的,都经过人工处理,如蟒带,松花这些都是可以做假的,料子是赌石料子,要是在赌像上做些手脚,有些人一时看错眼的话,很可能不自觉的把料子往价高上抬。
荼蘼有些失望,平州公盘按理也有些历史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直到她看到一块黄沙皮壳的料,黄沙皮是最难辨别场口的,因为几乎所有的场口都有黄沙皮,特别是帕敢区的几个场口,黄沙皮料子都差别不是很大。要不是长期在各场口游走,对各场口料子已经非常精熟的赌客,绝对辨别不出。
不过荼蘼一看这黄沙皮,便基本认定是木那场的。在平州看到一块木那场的料子,荼蘼有点惊喜了。兴许是前面看的料子,都太差,看到一块好料子,自然分外惊喜。
这块黄沙皮有木那场的很多特征,皮壳不厚,个头也不大,石粒虽然不说很细腻,但胜在均匀。
“这块毛料,底价多少?”荼蘼问。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偏黑,当荼蘼看这块料子时他就知道碰到识货了,所以打了个手势,三百万。
三百万,在平州公盘里是天价了,荼蘼笑容有些挂不住。
不过再仔细看这块料子,皮壳因为不厚,光线打上有一些淡淡的黄雾。下侧有一个七公分左右的蟒带,定了几片松花。赌像相当不错,难怪人家价格出的这么高。
“老李,这价格给高了啊!”旁边的李乾也跟过来看了,似乎认识老板,便笑道。
“没办法呀,我拿了料子时价就不低了。再说,这是老帕敢运来的料子,木那场的。”老李笑道。
“哦?黄沙皮老帕敢几个场口都有,是人都说是木那场的。”展耀扬在旁边说道。
“看不看得出来,就凭个人本事。”老李冷哼一声,然后对荼蘼说道,“姑娘,你要与不要,都随你。”
“我要了。”荼蘼让陈用标价,三百万是低价,他们还得把价格再标高一点,写了三百五十万。
展慕阳和展耀扬兄弟互视一眼,展慕阳最后还是没有再出价呢!
“小姑娘,你标了价,可是要先交保证金的。”老李看这丫头年纪轻轻的,三百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他可不敢大意。不然她把价标下来,又逃了标,今天自己生意就白做了。
“老板,你要是担心我会逃标的话,大概我们现在就成交,我即刻交钱。”荼蘼冷笑道。
“老李,眼前的这位是我们青阳淑宝拍卖行老板涂老板,涂老板可是连上亿的翡翠都标过,她会付不起你这三百五十万吗?”旁边的展耀扬说道。
“抱歉抱歉,涂老板。”老李见在场的都是大老板,心里信了几分,只惊叹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能自己开拍卖行,后生可畏呀!
“涂老板,我这儿还有几块料子,各位要不要再来看看?”老李又说道。
“有好料子,大家自然有兴趣。”旁边的丁远业说道。
于是一群人跟老李去他的展铺看料子,老李的料子不多,荼蘼看了几眼,却都是老场口毛料,都值得赌一下。
荼蘼看了好几块,让陈用暗暗记下来,最后看到一块料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一块白沙皮壳毛料,大约一个人胸围宽,比荼蘼略高一点。皮壳较粗,石料也不够细腻,而且无蟒带无松花,就是这么光光的一块毛料石。
荼蘼仔细看去毛料表现,白沙皮好几个场口都有,但是每个场口都有每个场口的特征。这块白沙皮,荼蘼看了半天居然没看出场口来。
她,自认对毛料对翡翠非常的敏感,所以吸收这方面的知识很快。到现在为止,看场口她没有看走眼过,可是今天这块料子,她居然辨别不出场口来。
其他人似乎也如此,从毛料皮壳石质来看,料子不错,应该不是造假的毛料。可要定是是哪个场口的,似乎哪个都像,哪个都确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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