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一晚上没睡好,脑子乱纷纷的,甚至做起了那个梦。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自己,她的身体仿佛纤悉无骨,她一遍遍的鉴定着赌石毛料。荼蘼能感受到她的痛苦,那种痛苦非常的压抑,让女人对翡翠甚至产生了痛恨之感。
“嫣嫣,我亲手雕刻了一套翡翠首饰给你,是玻璃种血翡,你看是不是很美?。”
嫣嫣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翡翠,然后笑笑:“你知道的,此生我都不会再戴翡翠的!”
听到这句话,荼蘼猛然醒了,一身的冷汗。床上自己只有她自己,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下床,倒了杯水几口喝下去。
在荼蘼睡着的时候,姒悬找了瞿西爵。
两个男人就站在甲板上,姒悬手插在裤袋里,冷冷的凝视着黑暗中的大海,海浪还在拍打着船身,咸湿的海水味裹在空气里扑面而来。
“感觉到了吗?这个船一直东北方向走,你猜翡王是要把船开到哪儿去?”瞿西爵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瞿先生,我这个人向来禀承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动我或许我还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你敢把心思动在荼蘼身上,我保证你会后悔你现在做的事情。”姒悬根本无视他的问题,声音比海水还冰冷。
“姒先生何必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荼蘼。”瞿西爵道。
“你已经伤害她了!”姒悬眸光落在他身上,“你的照片哪里来?你是谁?''”
“我以为姒先生什么都知道呢?”瞿西爵呵呵一笑。
“我会知道的。”姒悬知道在他这儿问不出话来,便转身走。
“我跟荼蘼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她有权知道真相。”顾西爵在他身后说道。
“她是有权知道真相,但是不应该由你来说,你也没有那个资格。”姒悬头也不回离开了甲板。
瞿西爵仍站在甲板上,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向深不见的海上。
荼蘼醒来后躺不住,脑了乱纷纷的,她找了件衣服披身上时一开门就看到姒悬。
姒悬一直守在她门口,他不放心小丫头,一时间更不知道翡王究竟是什么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守着她,再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荼蘼一看到他便别开眼,越过他往前走。
姒悬也不说话,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荼蘼停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做什么?”姒悬回答。
“不做什么干嘛跟着我?”荼蘼羞恼。
“一定要跟你做什么才能跟着你吗?”姒悬顺着她这话的逻辑反问。
荼蘼被他问的语塞,而且这话好像另外有一层意思,她脸一下红了,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姒悬跟上去,此时天已经微微有些亮,甲板上海风很大,因为马上要日出的原因,甲板上的夜照灯都已经熄了,整个甲板朦胧在一片灰蒙蒙中。
荼蘼站到护栏边儿,看着远处的海洋,潺潺的海水声音此起彼伏,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会儿风大,你站起来一些。”姒悬将自己的外套罩她身上,小丫头身体还没全好,受不得风。
荼蘼不理他,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披着衣服专心的吹着海风。
姒悬索性站在她身边,见小丫头情愿看那黑漆漆的海水也不愿意看他,他盯着她看许久,她完全不他一回事儿吧。于是霸道的男人一把又将她拉在怀里,双手将她牢牢的困住。
“你干嘛?”他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人家都说了要静一静不想理他,他还要死缠着。
“我确实想对你干点什么?只是地方不对,一会儿就会有人出来。”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荼蘼下一秒呆傻,她有没有听错,男人刚才说什么?他怎么好意思对她说这样的话!
“姒悬,你流氓!”
“丫头,其实这才是男人的本性,也许我以前对你太绅士了。”姒悬仍说的十分认真。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做着流氓的事,还端着正人君子的态度。
“你放开我,谁允许你抱我了!”荼蘼怒斥他。
“我抱我女朋友,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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