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会场,江濂应酬了几个股东,就被梁烨等一些校友叫过去。
“学长,去年学校校庆都没请动你,想请你和灵灵一起再合作一下那曲友谊地久天长,结果都没把你请过来。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样,给我们表演一下如何?”梁烨笑道。
“没错,现在应该称为江总了,江总,怎么样,满足一下我们这些老校友最简单的愿望好不好?”傅珏也笑道。
江濂没说话,只是微微笑。
“金金,银银,你们听过爸爸弹钢琴吗?”梁烨问着还在吃东西的两姐妹。
“听过。”两姐妹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你们听过妈妈唱歌吗?”
“听过。”
“那你们想不想又听爸爸弹钢琴,又听妈妈唱歌呢?”
“想!”
两姐妹这么一说,旁人便齐刷刷的看向江濂和金灵。
“江总,灵灵,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女儿也在,你们就满足一下大家的心愿嘛!”舒欣笑道。
“那好吧。”江濂摆手投降,他转头看金灵,“灵灵,你看呢?”
“可以呀!”金灵也没意见,都是旧同学老朋友,金灵也不是矫情的人。
正好正厅就有钢琴,酒店的工作人员递来了话筒,两个人合演友谊地久天长。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也就是江濂毕业那会儿唱过那首歌,这么多年了,金灵发现自己连歌词都记得的很清楚的。
当江濂第一个音符下去,金灵站在钢琴边,看着两个女儿冲自己笑,她微闭上哼唱。这首歌,应该是友谊之歌,很美好很纯洁。但也是后来,金灵才知道,这其实是离别之歌!亲爱的朋友,亲爱的爱人,我们曾经一起欢笑,我们经曾历尽苦难,我们曾经终日相守相约白头到老。而现在,我们要举杯痛饮,从此劳燕分飞。让我们一起举杯痛饮,让我们记住此爱,爱情地久天长,至此各自幸福。
她心里如此念着,等一曲终了,发现眼角涩涩的,只差一点便要落下泪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还是如此有默契。”梁烨不由说道,“说真的,不是灵灵亲口说离婚,我们真的会认为你们仍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来,大家干一杯,友谊地久天长。”舒欣暗道梁烨的没眼色,忙举起酒杯,揭过这一茬。
金灵和江濂都拿起了酒杯,一杯干了。
金金和银银很快昏昏欲睡,金灵提出要告辞,带两个女儿回去睡觉。
“我送你们吧!”江濂看金灵因为喝酒,脸蛋都微微通红了,便知道她不能开车。
“不用,我自己可以。”金灵并没有醉,只是她喝酒特别能上脸。
“我送你们,你带着两丫头回去,太危险了。”江濂非常坚持,“柳江,你招呼大家,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再见。”
江濂说完,抱起了金金,而金灵则抱着银银。
“你提前走,真的没事吗?”金灵仍不想让他送自己。
“没事,上车吧!”江濂把大女儿抱上车,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金灵看他一眼,抱着小女儿上车。
江濂关上车门,自己这才上车,发动引擎时才说:“我正好开溜,不然那些家伙会不断的灌我。”
“也是,你不能喝太多酒。”金灵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关心他,神色立即变的不太自然。
江濂似乎也看穿她在想什么,不再接话,开车出了车库,上了马路时才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金灵一愣,知道他说的是母亲去逝的事情,她道:“我想你那么忙,所以就没跟你说。”
“无论如何,我应该送她最后一程。”江濂颇有些遗憾,不管这个丈母娘有多么的不靠谱,对自己说了多少不着调过分的话,她都是长辈,是金灵的母亲。从江濂的立场来看,他从来没有跟金母计较过。只是金灵,在她母亲身上吃了太多苦头。
“她去逝也有点突然,自己也没料到,那时你在国外,而且公司又是这么重要的时候,所以才没叫你。”金灵解释着。
“她跟你爸葬在一起,是吗?”江濂问。
“嗯。”金灵点头,“葬礼我也办的比较简单,主要是我不想让奂奂太伤心,想让事情快点过去,后事办完我就陪他去英国了。”金灵说。
“奂奂还好吧,本来送他出国是避免他再受你妈妈影响,现在你妈去逝了,可以考虑接他回来。”江濂说。
“不了。”金灵摇头,“他已经习惯那边的生活了,寄养家庭父母对他非常好,他也很听话的,我想让他一直在那边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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