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玉回到房中坐下,盯着廉恒,眼神凶巴巴的,质问道:“爹让你来劝我的?”
“不是!”
廉恒摇头,眼神认真。
廉玉眼神变得凶狠,冷冷道:“如此说来,是刘宣让你来的?”
廉恒摇头道:“也不是!”
不等廉玉回答,廉恒说道:“我自己来的,姐,这次你真的伤到了先生。这一回,你真的是错了。”
“哈,你竟然帮刘宣?”廉玉脸上挂着嘲讽神色,冷冷道:“廉胖子,刘宣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帮一个外人。你和爹爹一样,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此时的廉玉,怒火更甚。
一个个亲人都帮刘宣,都站在刘宣一边,她很不舒服。刘宣要教导他,得有足够的能力。她挑战刘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是胜利者,却被苛责,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廉玉不服,更厌恶刘宣。
廉恒看着怒火正盛的廉玉,说道:“姐,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讲一个故事可好?”
廉玉审视的盯着廉恒,颇为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她的这个弟弟素来顽劣无比,只知道玩耍,不干正事。现在,竟然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话,简直不可思议。
廉玉道:“你说!”
廉恒面容肃然,缓缓开口道:“一个月前,嗯,不对,应该是两月前……哦,好像也不对……”
“噗!”
廉玉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声大笑,廉玉脸上的怒火尽数消失,多了一丝柔和。
廉玉正色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廉恒讪讪一笑,连忙挥手道:“姐,这是失误,都是失误。好吧,我不记得具体的时间。大概就是一两个月前,齐国稷下学宫有一个年轻人,师从荀子,并在稷下学宫担任教习。”
廉玉脸又冷了下来,沉声道:“你说的是刘宣吧?”
廉恒道:“姐,你真聪明。”
“废话,你来帮他说好话,不是他是谁?”廉玉剜了廉恒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他棋艺高绝、琴艺无双,说是荀子的弟子,并担任稷下学宫的教习,倒也说得过去。”
廉恒问道:“先生年不满二十,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却两鬓斑白,你不奇怪吗?”
廉玉听了这话,心中一颤。
是啊!
二十岁不到,却两鬓斑白。
不仅如此,刘宣师从荀子,是荀子的弟子,更是稷下学宫的教习。
这般身份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座上客,可刘宣为什么成了廉家的门客呢?要知道,廉颇毕竟是武将,名声无法和各国的王侯相提并论。
最重要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怎会沦落至此,还少年白头?
廉玉问道:“为什么?”
不自觉的,她的怒气消失,非常的好奇。
廉恒见姐姐不再发怒,心中松了口气,解释道:“我留在先生的院子中,爹让我打水给先生洗脸。我让下人去做的,然后悄悄跑到门外偷听,才知道先生的双腿一两个月前被打断过,才恢复不久。”
轰!
廉玉脑中,忽然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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