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是一个人开的小包,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震的任瑾耳朵发疼,她蹙眉将音量调小了些,混杂着音乐,她坐至岳宁身侧。
“怎么了?”一摸手臂居然还是凉的,这里没有毯子,任瑾只能用手给她搓了搓,“为什么不开心?”
也是刚来这里没多久,胡乱点了一些歌后就兀自发呆至现在,岳宁满脑子都是繁杂的思绪,整理不清,她侧身抱住了任瑾,忽而幽幽叹气。
“你说,一个人,究竟会对初恋有多恋恋不忘?”
闻言任瑾“呃”了声,她的初恋……就是温时修,也没经历过岳宁口中这种对前任的恋恋不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岳宁也不在意,沉默了会儿轻声:“我昨天跟你说,前些天医院里接受了很多智齿病人是不是?其实我昨天没告诉你,有一个是宋远钦的初恋。”
任瑾错愕。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就当普通病人来接待,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个女的指定要宋远钦拔,为什么一副好像很熟稔的样子,我以为是朋友或者以前的同学什么的,是我太天真了。”
任瑾有些害怕一向活泼粗暴的岳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拍拍她背安慰:“他们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你还怕什么。”
说到此岳宁笑了:“结束?结束了那女的拔智齿喊疼他会那么小心紧张,那女的出血量大他会这样仔细照看着,分明对视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他还叫我在旁边帮他递工具,他在想什么?让我看他们俩眉目传情?”
“不会的,”任瑾摇头,按住岳宁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你想,他毕竟是一名牙医,他对病人是必须要负责的,不管这位病人之前是什么身份,我想就表哥这样敬业的,哪怕是他不喜欢的人在他面前,他也会去做,这是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和其他无关。”
岳宁默。
“至于你说的,我相信当时在诊疗室里的护士只有你一个,所以他才会叫你帮忙,对不对?”
岳宁一回想好像是这样,很诚实地点了头,但心结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好了,昨天那女的来复诊,还带了自己做的吃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拒绝的,可是他没有,他不但收下了,他还问我要不要,你说我要不要?”
听到此控诉任瑾对宋远钦这行为有些无语,明明智商很高的一人,咋情商就这么低,拿着前女友带来的东西问现女友要不要,这得多蠢才干得出来!
“我当时很生气,就冷着脸说了句不要就走了,我在诊疗室里等了半天,我以为他会追进来问我为什么这样,可他根本不来,还在外面和几个病人,包括那个女的聊得开心,你知道那种想砸门的心情吗?”
任瑾无话可说,对宋远钦的情商进行了深一度的鄙视。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因为后来他跟我说了他只是拿她当一个很普通的朋友,包括一个病人而已,所以那时候我消气了,刚好昨晚还是牙科医院的聚会,你不知道,你们俩走后,那女的就来了。”
听到这内心一万个卧槽经过,任瑾不插话,专注听岳宁说。
“因为你本来坐在我们旁边,你走后那个位置也是空的,那女的一进来就坐下,挨着宋远钦,我拉着他想离远一点,谁知道那两人聊上了,那女的还说自己牙齿怎么怎么样,出现了什么问题要怎么办,说看牙科没人好像听到我们今天要聚会就来碰碰运气,谁知道真假呢?我是不信。”
岳宁说到这件事就气的要死,恨不得什么都不管随便他去拉倒,可是又不行。
“那时候我们玩游戏喝酒,我喝多了有点胃疼,我刚想和他说,那女的就捂住嘴一副很疼的样子,然后因为包厢里暗,他居然就带着那女的到外面去检查了,我忍着胃疼走出去,他们倒是在角落里聊得欢,那女的都抓住他衣角了他也不推开,真好啊,真好。”
眼眶干涩的有些发疼,岳宁闭了闭眼,抱住任瑾忍住到了眼边的湿意,苦涩:“晚上回家我不高兴,他还莫名其妙我吃什么醋,明明他都解释过了,对啊,他解释过了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一直是我在无理取闹,一直是我矫情。”所以她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在他醒之前离开,翘班不接电话来了这里。
岳宁在说,任瑾便认真听,感觉到手里手机嗡嗡振动,她偷偷看了眼是温时修的短信,回了句“没事没喝酒”后继续听。倒了一大堆苦水,岳宁气不过还是想叫一箱酒来喝,但任瑾答应了温时修不碰,只能婉拒,岳宁眯眼盯着她一会儿,忽的垂头湿了眼睛。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她咬唇,“我不喝了还不行吗?”
任瑾过意不去,叫了服务员拿了几瓶水过来,给岳宁拧开,抚背无声安慰。
同一时间温时修已经抵达牙科医院,宋远钦正给一位患者结束了根管治疗,坐在诊疗室里心浮气躁地翻着病例,一见他来了,立刻起身。
“岳宁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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