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工减料才能从政府手里赚的更多。”余青站定在那家店铺面前：“这些店是拿不出那么大的建材需求，但是他们有熟人有门路，可以去接的。”
张胜眉头更皱：“意思是说，他们的建材是借的？”
余青点头。
十三家体量不大的小店一同承担着廉租房项目的建材，整个三亿多人民币的工程，花在建材上的资金怕不是这十三家商户能承担得起的。
张胜仰头看了看这家窄小店铺的店名，只觉得一片死气沉沉。
店内突然跑出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他们两个在余青、张胜面前的空地嬉戏玩耍，笑声不绝。
天真烂漫，不懂忧愁。
余青和张胜默默退了两步，让开了空位，免于让两名小孩冲撞。
两人抬头再往店铺打量，看到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盯着两个小孩。
与之相反的，面上一片愁容。
配合身后阴暗不可见物的店内，暮暮之气幽深。
这时，老妪也看到了余青、张胜两人，走出店门迎上前，经过两位孙儿的时候，天真烂漫的儿童仰头甜甜的叫了声奶奶，便又继续戏完起来。
老妪笑吟吟的看着两个门前的年轻人，问道：“小伙子，是来买建材的？”
张胜摇着头，刚要说不是。
余青就抢先说道：“是的。”
“那我就叫人来和你聊聊。”老妪的眼睛顿时一亮，这些日子儿子儿媳每天都愁眉苦脸的。
就算老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儿子儿媳没日没夜的拿计算机算帐，也猜得出来店里的经营怕不是出了问题。
近来的生意是有些难做了，老妪已经很少见到有人光顾店里了，现在面前这两位年轻人看起来不想是缺钱的主，应该是个大买卖。
她深吸一口气，就往店内大叫了几声，应该是她儿媳的名字。
人未到，声先至的应了几声，一名肥胖的中年妇女转眼间出现在店门口，样子有些憔悴，捧着账本，想来刚才就在算账。
她看到老妪和两名陌生的年轻人，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中年胖妇女走了出来，叫了老妪一声妈，之后扭头看向来客。
虽然那两人是并肩站着，但眼睛毒辣的她依旧看得出来哪个才是作主的。
胖妇女憔悴的脸上强自挤出一丝笑意，朝余青道：“小帅哥要买些什么？咱们店里都是真材实料，瓷砖、防盗网、水龙头、水管都是牌子货。”
张胜一旁瞧着这妇女的满脸憔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余青离得近，自然听到，瞄了张胜一眼没说话，而是对胖妇女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我需要的建材很多，大量的多。”
胖妇女疑问道：“大量的多？”
余青点了点头，呵呵笑道：“跟廉租房那些建材一样多。”
闻言的胖妇女无比惊讶，手中捧着的账本，直直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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