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那一样,现在的龚堔的确让余青刮目相看。
龚堔闻言退后几步,脚踝上的铁索一松,在脚底形成了型的形状,余青立刻高举锄头,对准此处的铁索,狠狠一锄。
一声啷当脆响,伴随着四溅火星,铁索断开,龚堔重获自由,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喜色。
余青将手中锄头丢回墙边,随即说道:“走吧!这就进村。”
刚才他来这里拿锄头时,敏锐的听觉就听到村子中杂乱纷扰的各种呼喊声,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村中安静了不少,便知道村中的大半人肯定和他猜测的一样,追着凌建出村了。
这凌建来港城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没想到却在这里做了一件好事。
龚堔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跟着余青,而是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些东西。”
余青一愣,随即摆手:“去吧。”
龚堔下意识地,有事无事都看余青的主意,此刻得到了同意,低声谢谢一句,才朝那间破旧的房子里走去,脚踝上还带着半截铁索,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一进屋,龚堔就直奔里屋他睡觉的那张床走去,虽说是被软禁在这里的,但是老婆子对他还算不错,没有亏待他,只是房子实在简陋,给他的已经是最好的,却依旧破烂不堪。
那张床铺了一层干草,当作是床垫,上面盖了一张有好些补丁的单被,还有一张破烂得露出棉絮的被子。
龚堔看着这张床感叹不已,这张棉被已经是屋子里唯一的过冬物件了,老婆子这些天都靠着屋里点着的火炉再加上许多旧衣服堆砌在一起取暖。
之前,对这个村子的人有所偏见,也就不待见了一直照顾他的老婆子,每天看着老婆子在夜里冻得瑟瑟发抖,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龚堔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道:“对不起……”说着话已经俯身趴下,推开在床底几个纸箱,露出了一个背包,那是装着他这两年参与走私的收获。
拿出背包,龚堔正要往外走,经过一张污黑的桌子,脚步停了下来。
桌上简单的放着两个菜,都凉了,一层油凝结在缺口的碟子里。
今天晚上,老婆子就吃这些了吧……
龚堔不由得想起老婆子蜷缩在一大堆旧衣服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咬了咬牙关。
这时候,外面的余青叫道:“龚堔你快点,现在进村正好。”
龚堔高声应了一句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台智能手机,他的手机卡早就丢了,现在只是打开录音,留下了一段话。
放下手机,龚堔从包里拿出了两叠钞票,用旧衣服包好,连同手机一起放在了桌子上,这才离开了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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