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胖子将酒接过猛灌了一口,又递给陆志远依样般地仰首一倒。
这瓶酒本就剩的不多,哪里禁得起两人这般折腾,陆志远一口未尽便就没了,他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笑道:“兄弟几个怎么能没酒?等着,我去拿!”就起身拿酒去了。
两百斤的刘德永哈哈笑一声,说:“好!”而后一屁股顺势坐在余青身旁,揽着余青肩膀嚷嚷道:“来!咱们兄弟几个好好说说话,多久没这样了?”
恰是这时候,拿酒去的陆志远也回来了,只见他搬了一个箱子,笑道:“酒这下可管够了,必须要放倒一个才行。”又听到了刘大胖子的话,便冲余青说:“是啊!以前各自奋斗,不能在港城相聚,说不上话。现在都在了,找你却难了!”
刘德永几人也曾好几次来找余青出门,只是都被或明或暗地推去了,现在听他们提起,余青心中也有愧疚,说道:“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给你们道歉。”
“道歉?也行!”陆志远也坐在了一旁,啤酒箱子就在脚边,他掏出一瓶摆在余青面前,嚷道:“来!喝完这瓶啤酒,前事揭过了!”
余青依言喝了,刘德永嚷嚷着一罐不够,于是就再灌了一罐,完事之后,余青只遗憾,这些酒无法让自己醉去。
刘德永也开了一瓶酒,自个灌了一口,大着舌头说道:“其实我们都不傻的,都知道你是有意避开我们,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我们是洪水猛兽?”
陆志远忙拉住其衣裳,道:“永哥!不是说好揭过了吗?又提起来做什么?”
刘德永醉眼朦胧,脸上笑意透着迷乱,甩开陆志远的手,说道:“你别管,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揭过是揭过,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明白答案。”
陆志远听了,也不再劝说,只是拿着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着余青。
四周乱糟糟,无数人都在狂欢,而此刻此处却是一片诡异的沉寂。
良久,余青才就着手中的酒说道:“你们生活在醉生梦死、灯红酒绿之中,而我向来不喜欢这般的,这是一种原因。还有就是,我知道你们时常混迹在酒场在欢场,寻欢猎艳,可是你们各自有着女友妻子,作为朋友,我不会阻止你们行乐,但是眼看着这样又对不起嫂子,既然两难,不如不见。”
刘德永和陆志远相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刘大胖子只说道:“你这样想就太落后了,难道不知道现在男人的烂漫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陆志远也说:“青仔!不是我说你,成大事着不拘小节,玩女人算什么事了?是因为给家里的面子,所以才偷着玩的,家里不会知道的。”
余青把眼看他,只见陆志远的脸上满不在乎,再看刘德永具是一般模样。
刘德永又说道:“这年头,只要你有钱想怎么做都行,别说是偷着喝酒玩女人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又怎么样?这才是男人本色啊!”
余青皱眉,也没有多说,只是举瓶说道:“这是你们的想法,我不能认同,但也不会强求,就不要再争论。来吧!喝他一个痛快。”
刘德永和陆志远大笑起来,都说:“可不是吗?来来来,喝酒。”
这两人本来就喝得面红耳赤了,余青这下又有意灌他们,只不过半箱啤酒,两人便醉卧一旁,犹自叫着再来一瓶了。
看着这两人,余青微微叹气。
随着年月渐长,每一个人的经历都在影响着每一个人的想法和行为,就算过去再怎么意气相投,如今再见,也不复当初了。
怪不得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能让如此多的人侧目,这其中的无奈,怨不得天,怨不得人。
余青站起,看着周遭乱糟糟吵闹的人群,既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喝了一口酒,笑道:“最好是声色犬马,最不好也是如此。”
随即他走到了还在大快朵颐的旺财身边,轻声道:“都胖了,还吃?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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