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的是。
床头间,几缕灯光明灭,她忽然就笑了:“医生只说概率不大,没说完全没希望,傅总你要是足够努力的话……”
“嗯,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够努力是吧。”
有些话题注定的伤痛,可既然已经是事实,也不必过于期期艾艾,人定胜天,就算胜不了,其实她也心满意足了。
韩夏朵之前在首都,那是首屈一指的名媛,凭着韩家的实力,韩松明在军中的威望,韩文轩和韩文清在商界政界的地位,虽然算不上牛气冲天,可绝对是无人敢冷眼。
但自从上次的裸照风波后,别说韩夏朵一个人抬不起头来,就连韩家也被人低看三分,甚至韩文轩和韩文清虽然表面上无人敢说,背地里,那些流言蜚语还是影响了他们。
尤其是韩文清,政界的发展不比商界,清白的名誉很重要,虽然韩夏朵只是她的侄女,但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裙带连坐。
韩松明这辈子娶过两任妻子,而且还是两亲姐妹,韩文轩和韩文清是大夫人也就是姐姐生的,韩之敬是后来的小夫人也就是妹妹生的。不过这三兄妹的感情一直不错,血缘是割舍不断的,韩松明第一任妻子福薄,在剩下韩文清之后就难产死了,面对那么年幼的孩子,这大夫人的妹妹那时候心生怜惜,就主动到家里照顾孩子,韩松明那时
候常年在军中,难得回来一趟,血气方刚,看到与妻子面目几分相似的妻妹,一次酒后意外,倒也顺理成章,最后促成了一桩好事。
虽然二夫人之后生了韩之敬,但对姐姐留下的一双子女,也是视如己出疼爱有加,所以这三兄妹的感情从小就不错。
如今,韩文静接到韩之敬的电话,知道他要回来了,也挺高兴:“静语呢,一起回来吗?”
韩之敬说放假了,一起回来。
韩文轩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韩文清又把电话给自己哥哥,聊了一会儿后,就把电话放回原处。这时候,韩夏朵从外面传来了,喝的有些醉,脚步虚浮,虽然穿着职业装,可是白衬衫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黑色的丝袜竟然还破了,不知道是被勾破还是被撕破的,头发有些凌乱,红唇上的口红也晕染开
了,家里的保姆听到动静去扶她,却被韩夏朵一把推开,她竟然还耍起了酒疯,把下人骂的连连道歉。韩文清眉头紧蹙,看了自己兄长一眼,韩文轩脸色难看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也三十多岁了,还一直这么吵吵嚷嚷不懂事,把她安排进自己的公司,这才平静几天,听说傅绍骞一来北京,又变成这德行了,他忍无可忍,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韩夏朵脸上:“够了,夏朵!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别再给我惹是生非,如果你再不听劝,韩家也容不得你,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好自为之
吧。”
韩夏朵被打得发懵,可韩文轩已经转身上楼去了,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姑姑韩文清,也是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一言不发的走了。
韩夏朵忽然跪倒在地上,嘤嘤啜泣,此时的她,似乎被全世界抛弃。傅绍骞出门的时候,唐末晚替他选的衣服,素白的衬衫,暗蓝的领带,纯黑的熨帖晶亮的西装,盈盈发光的袖扣,衬托出男人肩膀和腰身的挺括线条,越看,越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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