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刚想开口问现如今的情况,沈韬与孙虎一起回来了。孙虎从昨晚开始一直跟着沈韬一起东奔西走,追寻线索。自昨晚那小柳儿得知公子不是走散,而是很可能出事了,便一直自责,若不是自己贪玩见了那风筝就挪不开眼,怎会连公子丢了都察觉不到,哭的眼睛又红又肿,硬要跟着孙虎他们一起出去,直到凌晨实在累及支撑不住,才跟着孙虎指派送他回家的人回府去了。
秦尚昨晚听了小柳儿说了几十遍自责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想那条街并不热闹,宋公子失踪的那转角更是鲜有人经过,并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怎的那卖风筝的偏偏选了那个位置?越想越不对,便让沈韬亲自去追查那卖风筝的摊贩消息。
此事办起来倒没有太大难度,今日一早,查到那小贩确实是个风筝手工艺人,因手艺好,附近的商贩都认得他,原来一直在闹街上摆摊,只是听说他最近接了笔大生意,好几天没见出摊了。顺着线索很快找到了那摊贩的家,那摊贩还抱着媳妇睡得正香呢。被带走时还迷迷糊糊以为家里进了贼。
沈韬与孙虎将人带了回来,秦尚也不多费口舌,直接了当问道:“昨日之事是谁指示你的?你可知密谋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罪?快快从实招来!”
那摊贩一开始还抵死不认,宋遇安危不明,没时间与他耗,秦尚一挥手让了抬了十二大刑具上来,还未挨到第三关,那摊贩就什么都招了。
据那摊贩所说,来找他的是城外鸡鸣山山寨子的土匪的其中一个头头,那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只要求他在昨日下午去那街角摆摊,拖住宋柳与孙虎便可。虽和土匪做买卖心中有点害怕,到底是挡不住那五十两的诱惑,且让他做的也只是摆个摊说几句话,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答应了:“求大人饶了草民吧!早民实在不知他们是要绑架人啊,更不知他们要绑的竟是官老爷!求求大人!”
秦尚一脚踢开那摊贩,吩咐人先行带他下去关押起来,并陷入了沉思。
鸡鸣山寨秦尚也有耳闻过,那里聚集了一帮土匪,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头劫持来往富商,前两年声势搞得十分大。朝廷也一直想设法剿灭他们,但这鸡鸣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这帮土匪也都有些真本事,朝廷多次派人前去剿灭都未成功。那地方离京不远,又不适合大规模派遣军队过去,故一直拖到现在。且这群土匪近些年来稍微消停了些,也并未做大恶,也从不骚扰周边百姓,慢慢朝廷也就淡忘了。
想不通的是,这宋公子不过一介探花,又不是京城人士,身份在这皇城脚下并不算显贵。就算家中富裕,但宋公子向来行事低调,这土匪怎会注意到他?且费这么大周章绑了去,至今也未有人联系宋府索要赎金。
秦尚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绝不是见财起意这么简单!他们既不图财,那宋公子岂不更加危险!宋公子不像与人结怨的人,孙虎也说从未与鸡鸣山有什么纠葛,那他们怎么会把目标定准宋公子?想至此,秦尚心中马上有了决策。
“事不宜迟,我马上进宫禀明皇上,自请带前去攻打鸡鸣山,沈韬,你马上拿了我令牌先行去整队!”
“等等!”周楠在一边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觉蹊跷得很,可是宋遇现在他们手上,他怕轻举妄动宋遇会有危险,便商量道:“直接带兵攻打是否合适?毕竟子衍在他们手上,若他们以子衍为人质,子衍情况岂不更加危险?”
“那请问周公子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我们可以先行商量一下,或许···”
“既周公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多拖延一刻,宋公子便多一分危险!秦某心中自有成算,还请周公子不要横加干涉!”
说罢秦尚一甩袖子,大步出了门,跨上马往皇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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