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瑶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见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衣服袋子,微挑了挑眉。
她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赤着脚走到了茶几边上,微微弯腰就看见袋子里的衣裳,黑白搭的职业装,款式既保守又成熟。
蔺瑶洗漱完了以后,套在身上试了一下,对着镜子照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形象给吓到。
陆靖琛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看看他给自己挑的这身衣服,太老气横秋了点吧?
——
收拾好了下了楼,陆靖琛跟往常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面喝着茶,一面看着报纸。
听见楼梯处传来的声响,陆靖琛便微微抬头,视线落在了那抹从楼梯上下来的浅灰色身影上。
很快,那抹浅灰色便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蔺瑶正伸手去拿面包,冷不防觉得一股子寒气迎面扑来,蔺瑶一抖,抬头跟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见他绷着脸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忽的想到什么,讪讪的解释:“你给我买的那套衣服太老气了。”
“老气吗?”他反应极快的反问了一句。
“……”不老气吗?
目测那套衣服,最起码是四十岁的女人穿的吧?
陆靖琛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依旧凉飕飕的,蔺瑶差点将手里的包子抖掉下来。
她缩回手,讪讪的笑了笑:“你给我买的是裙子,我上班还是比较喜欢穿裤子,方便一点。”
她指了指身上的牛仔裤,笑容奄奄。
好在陆靖琛没有再发难,万一他真的发神经,非要让她穿着那套衣服去上班,那她也只能听命。
——
陆氏大楼,会议室内,高层整顿会议正在召开。
陆靖琛新官上任,短短几分钟,已经找出了十几个在职管理层的部门领导各种贪污受贿,吃回扣等等的劣迹,并且给出相应的警告和惩罚,轻者降职,重者开除。
会议室内,一片剑拔弩张,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在职场久了,谁敢说自己一身清廉,从来没有起过贪心,滥用过职权?
陆靖琛一上来就来这么一出下马威,以后他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总经理办公室里,李经理扯着领带走来走去,十分的着急上火。
他于十分钟前,被陆靖琛开除,他现在已经不是陆氏的总经理,连陆氏员工都算不上了。
“咚咚咚——”
敲门声在耳边响起,李经理抬头看去,原来是曾经对自己马首是瞻的下属,此刻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收回手,“李经理,请问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东西?我的东西可都已经收拾好了。”
是了,十分钟之前陆靖琛开除了他,按照他们组内业绩最好的来算,眼前这个下属,即将替代他的位置。
李经理咬了咬牙,有些愤愤的:“小山,你可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如果没有我,给你那么多的机会,你今天能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吗?你现在这么做,就是忘恩负义!” 名叫小山的男人微微一笑,脸上可没有一点要感激他的意思:“李经理,您对我的栽培,我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老实说,要不是你总是抢我的功劳,你也不会坐上总经理这个位置。你只不过是跟在陆
靖北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一条狗,现在陆靖北都倒了,你还在这里坚持个什么劲?我要是你啊,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你你……”李经理气的脸色阵青阵白,指着小山想要说什么,但人家根本不愿意再搭理他。
“再给你三分钟时间,要是还不收拾,那我只好叫保安上来帮你收拾了。”小山说完,转身走开。
“你……”李经理气的差点犯心梗,几乎要暴跳如雷:“你个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与此同时,在外间工作的同事们听见来自经理办公室的一声闷响,大约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大家面面相觑,却又无言的相视一笑。
李经理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吸血鬼,压榨他们,还抢功,这样的人,早该走了!
三少英明,再不处理这些垃圾,公司迟早有一天毁在这些人手里。
——
陆靖北因为是陆家的子孙,他平时做事都是“兢兢业业”,所有的污点都让跟着他的那帮狗腿子承包了,调查陆靖北的结果,他的职场生涯,简直比一张白纸还要干净。
所以,陆靖北还是做他的常务,没有降职,更没有警告。
但是,他从出拘留所以来,就一直待在他的海边别墅,并没有再回来过陆氏。
傍晚时分,一轮落日垂在海平线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映射出粼粼波光,十分美丽。海鸥沿着海面滑翔,又忽然振臂飞起,飞过一栋奢华的别墅,悄悄落在了别墅的房顶上。
院子里,绿草萋萋,高尔夫推杆练习器平铺在草坪上,陆靖北穿着一身羊绒灰的休闲服,正聚精会神的练习着。
尹朵走过去,轻声道:“少爷,有个自称是李明的人找您。”
陆靖北没有应声,也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仍旧聚精会神的摆好了姿势,轻轻一挥球杆。
“嗒”,白色的高尔夫球缓缓往前,一杆进洞。 陆靖北放下球杆,回头看了尹朵一眼,“叫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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