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离去,言子息的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还真是像啊。”希望日后能结个善缘。
第二日一大早,宗玮棋一起来就往百里永夜屋中跑,发现百里永夜竟然罕见的不在,想要去找又觉得有些麻烦,索性就先喝杯茶,虽然难喝的令人发指吧。
但是茶水一倒出来,他顿时一愣,有些不相信的喝了一口,顿时热泪盈眶:“这是良心发现,终于换茶叶了吗?”
他正热泪盈眶呢,就听到百里永夜的脚步声,连忙转过头看着他,把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终于换了啊。”
百里永夜瞥了一眼终于有颜色的茶水,不由的勾起了唇角:“你倒是好心情。”
“必须的啊,你说这都被茶叶虐了多少会了,我都要做噩梦了!”宗玮棋说着给百里永夜也倒了一杯:“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了?”
“晨练。”百里永夜淡淡的开口。
“晨练?”宗玮棋睁大了眼睛:“我怎么没看见你在院子里?”“谁规定活动腿脚一定要在院子里?”百里永夜瞥了宗玮棋一眼,宗玮棋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出去打探情报了吧?”乖乖,百里永夜向来都是幕后老大,这次竟然亲自出手了,这明显是瞧不起自己
打听消息的能力啊。
百里永夜瞥了他一眼:“是查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宗玮棋看着他。
“言子息和苍梧的关系确实不错。”百里永夜略微沉眸想着今天的消息。“什么玩意,言子息和苍梧?我们不是应该盯着言子卿和言子书么,这怎么又扯上言子息了,他不就是一个傻……”傻到嘴边,他看着桌子上的茶叶,再想想昨天百里永夜那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有所明悟的看
着百里永夜压低了声音:“言子息该不会是装的吧!”百里永夜点了点头,宗玮棋的脸色顿时一垮:“这南歌的皇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两个的都是深藏不露的,是想要干什么!”光是言子书和言子卿就已经足够让人头大了,还有那个该死的司寇年,如今再
加上这言子书,这是要疯啊!
“深藏不露。”百里永夜冷笑着勾起了唇角:“不这样,只怕早就死了。”
他此话一出宗玮棋顿时一愣,对啊,十三个皇子啊,如今就剩下这么四个,但是这四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能活到现在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看着百里永夜:“南歌皇帝老迈又被病魔缠身,这些皇子如今又凋零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想要造反啊!”
百里永夜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宗玮棋见他如此,眉头皱的更深了:“言子息现在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他似乎有他自己的筹谋。”昨夜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可以看出,他秉持的是互不干涉的一个原则,相对于言子卿和言子书,确实还是他这里比较安全。宗玮棋闻言顿时心中放松了些,转头看向了窗外,只见刚刚晴好的天色忽然已经变的有些阴沉了,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小姐他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向百里永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干掉司寇
年?”司寇年参加完正常的商议之后,坐在机括马车上就回到了家中,他一进入家中,整个府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压抑难捱,但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径自走进了书房之中,四下静候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了,
这才转动花瓶下的椅子,一扇石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他迅速的闪身入内,长长的阶梯尽头,没有什么书架药柜,有的只有一面四方四正的墙壁,就好像他从上面下来,不过就是走近了又一个死胡同而已。
但是他对眼前的一切似乎早已习惯,走了过去,拿下了中间靠右边的一块青砖,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响了起来,他眼中一喜,连忙又堵上了那块青砖,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如何了?”
“虽然殊途但还是同归,静候佳音便是。”
“即使如此,你所来何事?”
“我这虚位久矣,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做起来并不方便。”司寇年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那墙后的声音略微的沉吟了几下,随即又响了起来:“我知道了。”司寇年闻言脸色顿时更加铁青,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有所顾忌,所以只能沉默着看着面前的墙壁,沉吟了许久,最终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那就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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