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我自负?”粲粲看着乔慕辰,经不住冷笑,“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自负,我还自命清高自以为是自投罗网。”
“白粲粲,待在我身边。”他是俊逸绝尘的脸还带着几分苍白。
窗外的阳光照耀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粲粲为他那句类似告白的话,而惊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就那样呆呆的站着,看着病床上的乔慕辰,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乔慕辰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受到惊吓的鸵鸟,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沙堆里,可是,却还是骄傲的仰着脑袋不愿意认输。“待在我的身边,你依旧是果果的母亲。否则,他未来就是白珊珊的儿子,你改变不了他是乔家人的身份,白珊珊是你的堂姐,她应该会善待果果。这就是你的选择,待在我的身边,还是死磕到底?”乔慕
辰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就像是定死在了她的身上。
认识乔慕辰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听过乔慕辰说这么多的话。
可是,这话听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温暖。
她甚至觉得,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子通了一个大大的洞,然后那把刀子被抽了出来,现在,她的胸口那个巨大的洞里,正灌着刺骨的寒风。
“乔慕辰,我用什么身份待在你的身边?”粲粲突然有些好笑的反问了一句。
“你想用什么身份?”
“呵呵……”粲粲笑了,他这是在讽刺她的不自量力还是在考验她的虚荣到底有多深?
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娶白珊珊为妻,他已经有了属于白珊珊和他的结晶……
“乔慕辰,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权利。”粲粲说完,终究沉默的朝着门边走去,再也不敢多做一分钟的停留。
乔慕辰的目光更是深邃,那深黑的双眸就像是染上了一层浓墨。
他倒是差点直接掀开被子把那女人扛回家里。可是,戏终究得接着演下去。
他看着粲粲的背影,轻声:“我等你的答案。”
这件事情本就没有答案,乔慕辰,你就不懂吗?粲粲抱起果果,便朝着病房走去。
电梯里,果果敏感的看着过度沉默的粲粲,“我家粲粲被谁欺负了?”
“妈咪没有被人欺负,只是觉得从小就欺负了你……”粲粲低眸,眼神之中满是歉意,“对不起,宝贝儿。”
“没关系,原谅你了。”果果咧开嘴角,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他知道妈咪说的对不起,是为了乔哥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有妈咪就好了。虽然,他真的很喜欢乔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粲粲从果果的眼底深处,找到了一丝落寞,她知道,乔慕辰说得没错,她自私,自负……
最后,回病房的路上,果果竭尽所能的逗乐着自家妈咪。
这倒是安慰了她那本来已经碎成了玻璃渣子似的心。
还好,她的宝贝儿子还在她的身边……
粲粲和果果一路掩藏情绪,说说笑笑的到了病房。
而病房里,一直等待的莫西,神色看起来却不怎么晴朗。
粲粲小心翼翼的把果果放到了床上,微微凝眉看向莫西,“怎么了?”
“你学长。欧泽,让我转交给你的。”莫西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粲粲。
粲粲疑惑的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欧泽那狂草的字体。
他说,“粲粲,我先回巴黎了。勿念。”
简单的一句话,占据了整张白纸。
粲粲目光正正的看着那张浅白的信纸,似乎还能想到欧泽落笔时候的潇洒。
她还记得当年的他,是怎么矫正她写过的法语。一切都历历在目。
从认识欧泽开始,他便一直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谦谦君子,而她似乎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关怀和照顾。
她曾觉得愧疚和歉意,可是到底,她还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粲粲看着白色的信纸发神,她可以想象,在她义无反顾的抱着果果去了乔慕辰的病房里,而欧泽却握着钢笔写下这几个字的场景。
莫西看着发呆的粲粲,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去送送他吧,他下午四点的飞机,现在应该还在机场,你过去,还来得及。”
粲粲楞了好久,才摇头,“还是不去了吧。”
爱情这个东西,越靠近,越伤害。倒不如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没有希望,才不会那么绝望。
莫西在粲粲身边坐下,轻声道,“你不去,会后悔的。至少,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尽管,这不是你的错。”
果果也听懂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他推了推粲粲的肩膀,点了点头:“妈咪,干爹说不定在等你说一句对不起。”
果果的话,终于打开了粲粲心中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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