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瑟斯”属于这个世界的杯具生活就这般开始了。
在这里,人类每天供给他们的食物,只够他们半饱而已,而且每天还要干沉重的体力活。
接下来的时间,内瑟斯除了扮演一位老实巴交的矿工苦力,少惹人类监工的鞭子上身之外,还要想方设法的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在这里,除了马卡斯之外,可没有任何狗头人把他看得高人一等,毕竟这里的狗头人与他并非来自同一个部落,在他们眼里,内瑟斯这个少首领的头衔完全形同虚设,他同样和大家一样,是一名可耻的俘虏。
而且如果没有马卡斯这位一级狗头人战士的庇护,内瑟斯通过劳动换来的那点少得可怜的食物,恐怕就会像有些孱弱的狗头人那样,有一大半要被其他强壮的狗头人抢走。
狗头人常常死于这种不公平的生存法则下。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内瑟斯就愈发感到恐慌。
一个多月以来,内瑟斯亲眼看到狗头人同胞的数量从之前的三百多号锐减到现在的七八十号,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面对死亡。
死亡的原因有多种,饥饿与劳累算是最常见的两种。
而他见过最荒唐,也是最让人愤怒的死亡原因是,准骑士大瑞的夫人与威廉男爵之子偷情后,骑士不敢找男爵之子算账,竟然来矿洞中随意挑出两个狗头人苦役,一名狗头人被大瑞用铁鞭抽至重伤,一名直接被他驱赶战马踩穿胸膛致死,以让他愤怒兼扭曲的心里得以发泄。
而一次性死亡数量最大的是,每当边陲镇南边的库莽古丛林里的兽人来袭时,部分狗头人就会沦为人类军队的挡箭牌与“陷阱探路者”,通常几十个走出矿洞,就只有三两个能活着回来。
内瑟斯觉得,如果再不想办法逃走,自己就算不被饿死累死,即使不被人类用鞭子抽死和驱赶战马踩死。
早晚也会成为人类的陷阱探路者和挡箭牌之类的炮灰,掉入兽人虚掩的陷阱坑,被锋利的木桩扎成刺猬,抑或直接死在兽人沉重的战锤下。
可是十天前,他亲眼看到一个欲要逃跑的狗头人被看守他们的人类骑兵抓住,直接斩断双腿,将身体挂于边陲镇的城头之上。
他不曾忘记城头之上那个同伴从开始的痛苦挣扎,到最后因为鲜血流干而双眼渐渐失去生机的场景。最终即使他没有了一丝气息,人类也未曾将他放下来,直至现在,他失去双腿的尸体还挂在城头之上。
再明显不过的警告:这就是逃跑者的下场,谁要是再逃跑,就会像他一样,享受最漫长、最绝望的死亡过程。
“看来逃跑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酿成大错,变成一道催命符,加快自己生命的结束。”
这一天,同样在矿洞中辛苦卖着苦力的内瑟斯如往常一样缜密的盘算着逃跑的法子,可是也如常一样,还是想不出任何有效的方法。
挟持边陲镇尊贵的威廉男爵夫人。在他的记忆中,威廉男爵夫人好像还是位三级魔法师,恐怕他还未接近男爵夫人十步远,就被三级魔法师的火球烤成乳猪了。
策反所有的狗头人一起起义。边陲镇南临库莽古丛林,兽人经常扰袭,再加上拥有富饶的黑金矿源,不乏别国的觊觎,恕瑞玛帝国早已经将这里当成了重要的战略门牙,常年有数万的帝国铁甲军和游骑兵把守,要真干起来,矿洞中的这点狗头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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