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对战,南边是陶冲老爷,北边是陈和侯爷。”称呼代表着身份。准爵的称呼都是老爷,而县候以下的低等级爵位都是尊称为侯爷。虽然爵位的高低不能代表修为的高低,但是场边的人们显然更加看好陈和。
因为陈和是安山县术斗士的一个代表人物,参赛已经二十多年,最近十年更是长期占据前十名,非常的有名气。而陶冲仅仅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在这个国家,唯一可以与术斗的人气相比的,那就是赌盘了。每一场比赛,都会有众多的庄家开盘下注,赌的内容也是花样繁多,但是最经典也是最多人参与的,就只有赌输赢了。
据县内最大的赌庄开出的盘面来看,陶冲与陈和的盘面相差悬殊。陈和的赔率很低,而陶冲的赔率高达十赔一。各个盘口都相差不大。这也是大家对这场比赛的一个公认的结果。
这场比赛唯一的看点,估计就是看陶冲怎么被陈和打败,
紧张的术斗一场接着一场,一天下来大家要看十场比赛,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方便一下,以免耽误接下来更精彩的对决。观众的情绪在开场时被胡涵点燃的激情已经开始回落。
“我的赔率多少?”
“十赔一。”刘飞说。
“靠,看不起我,买100我赢。”
说完,陶冲深吸一口气,带上头盔,一个箭步翻身上马,向着场内开始走去。
原本平展的场地因为前面比赛马匹的践踏已经开始有些凹凸不平,尘土也在马蹄下翻腾,没来得及干涸的鲜血被泥土混合成深褐色,这一切告诉陶冲,这才是真正的术斗。
以前跟蔡侯爷经历过的那些比赛,不过都是农村的玩闹、小孩的过家家而已。高手云集的县级术斗大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术斗赛。
“这个家伙似乎一点不紧张啊。”虽然见多识广,但是马山还是一阵阵的慌忙,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的场面。
“不紧张?才怪。”大石的视线投到陶冲身上,似乎陶冲的这场比赛居然要比刚才胡涵的比赛更加的吸引他。
亮面术过后,陶冲一脸严肃的补充满灵气,然后策马走到了出发点。
数万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场地上,而偌大的场地,却只有陶冲和陈和两人而已。这对初次参赛的陶冲来说,是最大的心里压力来源。
陈和一副淡然的样子,而且笑眯眯的,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个和气的中年人。
“砰!”一声爆响,比赛正式开始。
陶冲双腿一夹马腹,马迅速的冲了出去。陶冲平举着术器,远远的就瞄准了远处的陈和。
术斗比的是耐心和准确度,谁错过了或者失去了机会,就意味着失败。所以一场术斗在交错而过的一瞬间,掌握住了最好的时机就是掌握住了胜利。
早了,对手躲避掉了;晚了,对手先发制人;早或晚都只能输掉比赛。
术斗赛分为骑斗赛,步斗赛和兽斗赛。唯有骑斗赛最紧张最刺激,因为双方一回合的交手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在双方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一秒钟就能决定胜败,所以最紧张也最刺激。
所以全国术斗赛采用的就是骑斗赛的形式。
陈和却并不着急,陶冲骑马奔出后,他才慢慢的合上面罩,然后不紧不慢的轻轻踢着马腹,开始让马小跑起来。
不愧是老江湖,双方相距五十米的时候,陈和才让马的速度达到最快,而他也稳稳的举起了术器,对准了陶冲。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内行人的眼里,就是完美的动作。
这就是陈和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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