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倒地哭闹不休的夏之瑷,哭着哭着就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起来。
“她有羊癫疯?现在羊癫疯发作了!”羊癫疯陈母在村里也见过别人发病,这可是弄不好要死人的。
“快拿纱布,或者手绢过来。”夏之秋对陈保国喊道。
“嫂子我有。”见到夏之瑷发病,一直在外面听动静的陈红梅和陈红雪走了进来,陈红雪把身上最喜欢的一块手绢给了夏之秋。夏之秋接过一看,这还是上次她送给陈红雪的见面礼。
她也顾不得感谢,把夏之瑷的头侧放到一边,这样就防止她的呕吐物倒呛进口鼻,引起窒息,又把手绢塞进她的下下齿,防止她把嘴巴合上。“妈,让人都散了吧?等天亮叫船把她送去医院。”夏之秋一边说,一边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把夏之瑷上衣扣子解开,这样让她呼吸更顺畅。人说有这种病就少作作,偏偏夏之瑷不,怎么作,怎么来,不满足要求绝不罢休,从小到大,只要她往地上一趟就鲜少又不满足要求的。以前父亲也想过治她的这个习惯,可发了几次病,父亲也怕了,后来就随她去了,没有想到现在到了外面也是一样不知收敛,真
是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夏之秋一声叹息。现在黑灯瞎火的,有没有船,怎么去县里?只能等天亮了。
“要不让胡中医来瞧瞧?我们村里的病基本都是他瞧的。”陈母提议,见到夏之瑷发病,她也是怪怕的,真要是在她们家出了三长两短,这个责任他们家可是背负不起的,到时候恐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有医生那真是太好了。”这个时候如果能请到医生,缓一缓夏之瑷的病情,只要熬到天亮那就有救了。
“之秋,之瑷的病一直就有吗?”陈保国进来问道。
夏之秋点点头,也就是她这个病,所以家里都宠着她,把她纵成了现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嫂子,我书不念了。”“你们也不要给我买那个缝纫机当嫁妆了。我嫁人还早呢!”陈红雪也说道。夏之瑷吵闹的动静这么大,她们可都听的一清二楚,如果嫂子不出钱给她们姐妹读书和买缝纫机,夏之瑷也就不会和嫂子闹起来
。她们觉得不要那些东西,夏之瑷也就没有理由再找嫂子继续闹。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没事,你们去睡,嫂子能摆平的。”夏之秋叹了口气。她的娘家就是冤家,这辈子都欠她们的似的,完全看不得她好过。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胡子老中医提着一个箱子就过来了,见到来人,夏之秋马上让位,把最近的位置给了老中医。只见老中医翻了翻夏之瑷的眼皮,又给她把了把脉。
“犯病之前激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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