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前脚血袍少女刚走,后脚便将她卖了的王谦,三阴姥姥和宇文拓,都没有去找蓝发青年。
两人得到了假圣女令牌后,如获至宝,满心狂喜。很轻易的,就隐藏住了这个秘密。
从尽南楼回来后,王谦心事重重,看见他的人,都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但谁知,往前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又多出了一封信。
看着相同的信封再次出现,王谦心脏猛地一抽。
“该死的,难道暴露了?”
心情烦闷之下,一向修养极佳的王谦,竟然也爆了口粗。
虽然心中忐忑的要死,但王谦还是咬牙拆开了信封,信上这样写道,“王道友的行为,实在不够友好。相比于道友的抉择,宇文拓和三阴姥姥可就明智多了。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下考虑再三,就再给道友一次机会。半个时辰后,还是之前的茶楼,万望赏光一叙!”
短短的几行字,正常情况下,瞟几眼就可以看完。但心不在焉的王谦,愣是读了十多遍,这才神色一惊的醒了过来。“可恶,要不要去呢?”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刻,王谦是如此纠结。
北冥飘雪宫的水太深了,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丢进去,连个浪花都溅不起。但谁都不敢确定,血袍少女说的就是谎话。
或许蓝发青年可以带给他更大的希望,但也让他彻底的绝望。
“利益是相对的,从来都只有大与小。王谦,拼了!”
咬了咬牙,王谦风驰电掣的飞出了屋子。
计算着时间,半刻钟后,见王谦依旧没有现身。血袍少女冷笑了一声,往桌上丢了一封信后,就飞快的离开了茶楼。
血袍少女离去没多久,王谦就带着蓝发青年,突然降临了茶楼。
少顷,当两人将四周搜索了一遍,查无所获后,目光就都聚集在了那封信上。
王谦当然不敢和蓝发青年抢先,只能在一旁焦急的干等着。
谁知蓝发青年拿过了信,当场读出了声。
“王道友或许作为商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倘若当交易的对象换做了身家性命,那阁下的选择,就太令人失望了。我等了你半刻钟,这些时间足够你来到客栈。可你却迟迟未至,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根本不在乎此事,理都没理。但结合着上次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只占了很小的比例。第二,那就是王道友又做了讨人厌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王道友肯定带了帮手吧。此次来,难道想要留下我不成?最后告诫王道友一句,不会咬人的狗,是得不到主人看中的。如果屡次失利,下场可是很悲惨的。”
蓝发青年的声音冷冷的在空中飘过,听的人毛骨悚然。
“上使大人,我?”
王谦下意识的就想解释几句,但不知怎的,却根本就说不出口。
“王道友不必担心,这只是敌人挑拨离间的小把戏罢了,我是不会信的。况且白鹤商盟一向本分守纪,兢兢业业。要是有问题,早就藏不住了,哪会拖到现在?对吧,王道友?”
“是是是,上使说的极是,是王某想多了,想多了。”
王谦连连点头,不断地应和着。
没有在此事上多做计较,沉默了片刻后,蓝发青年就飘然离去。
王谦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了数次,也终于咬了咬牙,赶回了白鹤分盟。
此事看似告一段落,但序幕却才缓缓拉开。
许久,当蓝发青年回到了尽南楼顶时,祝姓老翁早已经站在了那里,等候多时了。
“祝老,情况查明了?”蓝发青年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似乎并没有端什么架子。
“已经确定了目标,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也只是一枚棋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还没有动手抓获。”祝姓老翁似乎心情不错,捋了捋几乎拖地的长须,声音洪亮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监视。等时机成熟,立刻抓捕。”
略作沉吟,蓝发青年神色忽然板了起来。
祝姓老翁神色肃然的说,“遵命。此事老夫亲自看着,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差池的。”
“如此甚好。”蓝发青年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的说,“幻灵宝镜还是没有反应吗?”
“这个···老夫已经将此宝的威能激发到了极限,可始终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那人有办法可以隔绝幻灵宝镜的探测,就证明他此刻还没有入城。”
祝姓老翁嘴角一抽,面露尴尬之色。
“此事没什么好疑惑的,她想要按时返回北冥飘雪宫,绝对会来界北城的。而且我敢肯定,此刻她就在城中。那几处传送阵是她的目标,必须严加把守,绝对不可以出现丝毫差池。”
“这个自然。为了以防万一,老夫已经将每座传送阵都拆下了一块,时刻带在身上。没有这些东西,传送阵根本无法启动。”
祝姓老翁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祝老考虑事情还真是齐全。好了,祝老忙了那么久,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待祝姓老翁离去之后,蓝发青年又来到了窗前。眺望了许久后,才抬起了手,神色微微一凛。
方才的信上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向王谦读出来。“我知道你就在旁边,不知可否通融一下?如果不能通融,那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她必须回到北冥飘雪宫中,谁都不可以阻挡。”
“哼,南宫若雪,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会替你卖命,真是令我够惊讶的。不过可惜,我叫姬未央。别以为你在圣地呆了几十年,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而那个惹人厌的杂碎,我会将他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当做收藏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