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看着监狱中的那张脸,文质彬彬甚至带点阴柔的气息,他在接受女记者采访的时候,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很漂亮,不像是个安分的女人。”
最后还是换了个男记者进去,采访才能得以继续。
“我老婆总说我没有男人气概,甚至骂我娘娘腔,有一晚我出差回来,发现她在家里藏了男人,看到我之后,她非但不认错,还怂恿奸夫把我打晕,我醒来时,发现他们把家里全部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
后来,疯狂似乎变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他靠着不停的变装,出没在各种场合,只要看到年轻美貌,单独外出的丽人,他就会想方设法接近对方,并寻找下手的机会。
“再过不久,他将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主持人加了最后一句批语,早间新闻结束。
手指轻轻覆在胸口,感觉到其内的跳动,白童惜多么庆幸自己还活着。
她随手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宫洺的短信,上面写着“韩绍又逃院了!!”
从标点符号里体会到了宫洺此时的迫在眉睫,白童惜打电话联系于素,于素将醒未醒的说,昨天韩绍的经纪人强制性的把韩绍带走了,还嫌弃他们医院的治疗条件不好,末了,不忘问一句:“韩绍怎么了?”
她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了笑说:“没什么,你继续睡吧。”
挂断电话后,白童惜简单的吃了个早餐,换好衣服前去公司。
途中,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是“孟沛远”的来电。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孟沛远居然会主动联系她,她还以为继昨晚的不欢而散后,他要和她江湖不见呢。
前方就是一个红灯口,白童惜刹车后,立刻拿起手机,温温润润的喊了声“孟先生”。
“白童惜,我现在在诗蓝这里,你过来接我回去。”
一句话,冷冻了白童惜脸上刚绽开的笑意。
见她没回应,孟沛远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冷:“白童惜?你在听吗?”
她好半天反应过来,干涩的问道:“你怎么会在她那里?”
刚问完,白童惜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诗蓝在医院,那孟沛远肯定是去陪她了,她问这个问题不是自取其辱吗?
果然,孟沛远答道:“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白童惜眼中掠过一抹隐忍:“是吗?那你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车吗?”
孟沛远用着那种分辨不出情绪的口吻道:“昨晚我醉驾,车被警察扣了,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顺路载我一程不过分吧?”
白童惜皱眉,他这话说起来还真够理所当然的啊!
要换做平时,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念在他的手臂是为她而伤,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我一会儿就过去。”
打完这个电话后,孟沛远顺手把手机重新放回到他的西装外套里。
他随后走出洗手间,对上诗蓝的盈盈杏眸,他问道:“你醒了?”
诗蓝撑坐起身,柔弱的问:“学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看我呀?”
孟沛远揉了揉鼻梁,昨天晚上,一方面因为陆思璇的事,一方面又因为白童惜的事,这两个女人,将他搅得心烦意乱,从家里出来后,他直奔酒吧,一杯一杯浓烈的威士忌灌入喉中,却浇不息他内心的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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